他們大多出身普通,平日裡難得見到這等貴人,此刻都忍不住好奇地張望著。
不過,春熙堂管教森嚴,學子們雖然好奇,卻也不敢造次。
這些學子們遠遠地看見祝語妺一行人,都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們雖也聽過關於永安縣主的種種傳聞,但畢竟男女大防,隻敢遠遠觀望。
但隻這一眼,便足以讓他們驚豔。
隻見那女子一身素雅衣裙,外罩一件狐裘,身姿窈窕,氣質出塵,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塵。
與傳聞中那個囂張跋扈的永安縣主,簡直判若兩人。
不少學子看得呆了,直到身邊的同伴提醒,才回過神來,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祝景臣原本也是春熙堂的學子。
雖說是庶出,但他養在長陽侯府,與一般的庶子不同,因此並不參與春熙堂的宴客。
往年這個時候,他都是跟著夫子們一同負責宴客全程,今年依舊如此。
書院的弟子們多在西園讀書,而今日宴客的獎賞都放在東園。
祝景臣早早就到了東園,仔細清點著獎賞的清單。
“景臣!”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祝景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徐亦然,廣陵侯的嫡子,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
“你怎麼在這裡?”
徐亦然大步走過來,拍了拍祝景臣的肩膀,“聽說,你要被任命官職了?”
徐亦然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祝景臣淺淺地掃了他一眼。
“你的消息倒是快。”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那是自然!”
徐亦然得意地揚了揚眉。
“也不看看我是誰?”
“不過,因為你,禦史台那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徐亦然幸災樂禍地說道。
“有些受過你幫助的年輕官員,為了你,差點和那些老古板打起來。”
祝景臣聞言,隻是淡淡一笑。
“多謝他們的抬愛。”
他拱了拱手,語氣真誠。
“過些日子,自然會去拜訪他們。”
徐亦然看著他,忍不住感慨道。
“你這名聲,好到不費一絲錢兩,就讓人自願費心費力地幫你,羨慕啊!”
他湊近祝景臣,故作認真地請教道:“景臣兄,你這待人之道,可否傳授一二?”
他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
祝景臣看著他,眼神深邃。
“待人以真心二字足矣。”
他淡淡地說道,仿佛真的這樣認為。
“切!”
徐亦然嗤笑一聲。
“若有真心就行,那為何你那高貴的嫡姐,至今不與你親近?”
他毫不客氣地揭穿了祝景臣的“偽裝”。
“難道你對她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