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的書在這個街麵上一經發售,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傳播到了每個認得字的男人的床頭。
書中記載的各種竅門屬實是精妙絕倫,讓人看過之後就忍不住想要一試究竟。
而且不光自己要學習,還拉著自家夫人一塊學習。
青樓裡麵的老鴇子看著這幾日絡繹不絕的客人大多都是揣著書進來,為了一探究竟,索性也搞來了一本。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來自己妓院的姑娘的技術竟然如此落後。
“嘖嘖嘖,真不知道是哪家的風流哥兒寫出來的,連我這個久經沙賬的人看了都覺得心口悶熱的緊。”
老鴇子當即拍板決定給每一個姑娘人手一冊,讓她們也來學習學習。
不過三日的時間,陸淮安就靠這本書賺來了十多兩銀子,果然藝術行業是暴利啊。
陸淮安的夫人看著丈夫每日趴在床上就有白花花的銀子進來,心中也歡喜無比。
陸淮安的妻子王湘靈的父親是個教諭先生,剛過及笄之年就嫁給了陸淮安為妻。
那時候的陸淮安,還隻是一個稅課使,在大明屬於不入流的小官。
嫁給他之後,日子過的也是緊巴巴的,雖然餓不著,但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頓肉。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丈夫弄回來這麼多的銀子。
王湘靈為陸淮安換好藥之後,側身坐在他身旁,柔情似水的說道:“相公,不妨等我們攢夠了錢,就用這些錢去走動一下,說不準就不用去充軍了呢。”
陸淮安心裡苦笑道,原來的陸淮安可是得罪了當朝最大的權臣,還能找誰去走動呢?就算他能拿的出大把的銀子,但是放眼整個朝廷,誰又敢冒著得罪嚴閣老的風險為他說話!
陸淮安抬眼看著王湘靈,歎了口氣,“縱然我去求人,可是又去求誰呢?”
王湘靈不懂官場上這一套,她心裡天真的以為,隻要有錢,就能找到人能救她的相公。
她見丈夫搖頭,知道自己心裡的願望落空了,淚珠兒便壓抑不住,滾了下來。
王湘靈紅腫著眼睛望著他:“我等你回來。”
陸淮安摟住她,輕聲說道:“放心吧,短則一年,多則三年,我一定會重返京城的,到時候,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王湘靈將身子依偎在陸淮安的身旁,兩人就這樣溫存著。
沒多時,夫妻二人都進入了夢鄉。
就在陸淮安熟睡中,突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這股涼意讓他瞬間驚醒。
他剛想喊叫,黑夜中就伸出一隻手掌把他的嘴緊緊的捂住。
對麵那人惡狠狠的道:“敢叫一聲,老子立馬捅死你。”
他點了點頭,喉嚨中低聲嗯了一下。
那人挪開了手掌,但是刀依然架在他的脖頸上。
黑夜中,陸淮安看見有人吹著了火折子,將他家桌上的油燈點燃。
直到光亮照著,陸淮安此時才瞧的清楚,來者是兩名身穿黑色衣服蒙著臉的男子。
身旁的王湘靈早已不在床上,此時已經被他們綁住正蹲在角落,嘴裡還被塞上了一塊麻布。
看著屋子裡麵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這兩個人看來是早已經翻過了他家,並沒找到銀子。
陸淮安忍痛坐立起來,強作鎮定道:“尋財還是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