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察覺到自己還拉著對方的手,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不客氣啦,“趙山河打破尷尬,“我今兒一整天都沒吃飯,真的快餓死了。”說完就開始專心乾起飯來。
你還彆說,張彤的廚藝確實不錯!等她把第三盤菜炒好端上桌的時候,趙山河已經乾掉了一大碗米飯和一多半的菜。
“哎呦,你慢點吃。”張彤笑嗬嗬地說道,看見自己做的菜這麼受歡迎,心裡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姐,你幫我拿雙筷子。我怎麼看他吃著吃著,自己也餓了?”張欣然撒嬌道。
“哎呀你這個小吃貨,剛才吃了那麼多,這會兒還要吃?“張彤也有點小吃驚,“小心吃成了小肥豬,以後沒人要你,嫁都嫁不出去!“
額,這才是親姐該說的話!
張彤的話音剛落,趙山河就仿佛沒過腦子一般接口說道:“不會的,欣然啥樣我都喜歡!”
話一出口,屋裡三個人,愣了一對兒半。連趙山河本人也突然愣住,甚至連嘴裡的飯都忘嚼了。
趙山河心中無比鬱悶,為什麼每次一見到張欣然就老是說錯話呢?
看著張欣然紅透的小臉兒,再看看趙山河發囧的樣子,張彤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
這一笑,張欣然的臉更紅了,凶巴巴地吼道,“姐,你不許笑!”
趙山河隻好悶不作聲,繼續低頭乾飯!
一通風卷殘雲後,趙山河一共吃了兩大碗米飯和三盤菜,“姐姐,你做的飯菜實在太好吃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這麼多飯了。絕對超標了!”酒足飯飽後,趙山河也不吝褒獎。
張彤笑了笑“你愛吃就行。山河,我們爸媽馬上就回來,今天就不多留你了,不過我這個當姐的,有句話要叮囑你一下。欣然年齡還小,你願意愛護她,照顧她,我很高興。但是啥事兒能做啥事兒不該做,我希望你心裡有數!當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耽誤了你們的學業,學生嘛,肯定是要以學業為重的,對不對?”
麵對著張彤的純純善意,趙山河心下感激,第一次上彆人家,空著手來不說了,還蹭吃蹭喝的,而張彤對他也猶如一個親和的大姐姐一般,一點兒沒把他當外人,這讓趙山河的心裡感到很溫暖,很舒服。
“姐姐,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趙山河承諾道。
第二天一早,等爸媽上班以後,趙山河也悄悄地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給陳昂撥了過去。
“你回來的正好。”陳昂在電話那邊開口問道,“我聽說昨天加班加點地把三套工具已經全部做出來了,你一會兒過來看看?“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這個意思,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過去。”趙山河說道。
撂下電話,趙山河興衝衝的來到了廠裡的加工車間,一看到金廠長也在,立刻上前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金叔,東西好了?“
“你小子還挺會掐點的,昨天晚上才剛做好。”金廠長笑罵道。
“快讓我先看看。“趙山河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一會兒就有工人拿著三把亮晶晶的鏟子到了跟前。
“應該噴塗成黑色的。”趙山河說道,“這樣的鏟子太沒賣相了。”
“這不是實驗用的嗎?馬上要進行暴力實驗,塗那麼漂亮不是浪費嗎?“拿鏟子的工人發問。
趙山河微微一笑“這叫舾裝,表麵塗層很重要,它不光是為了好看,也是保護工具的一個重要手段,咱們測試時也要測試這種塗料多長時間才會掉。”說完看向金廠長,“金廠長,您覺得呢?”
金廠長彆有深意的看了一下趙山河,這小子挺用心,一點兒也不肯湊合,是個做事情的態度。於是轉身對工人說:“就按趙工說的辦吧!”交待完轉身走了。
趙山河卻留下來對工人說:“噴漆時要計錄品牌、型號、噴塗次數及工藝程序。讓我看一下暴力試驗的內容。”
說著旁邊的工人遞過來一張表格,上麵清楚的寫著實驗的步驟、內容、測試方向。看了一會兒後趙山河又問工人要了一根筆,“這些不夠,我再加上幾項。”於是在原有的表格背麵又寫了半張,“每一次測試,每一項數據都要詳細記錄,這個很關鍵,麻煩您了。”說完,對著那名工人微微鞠了一躬。
“沒事沒事,您彆客氣!這些都是我們的工作,應該的。”工人有些惶恐道。
趙山河沒再說話,而是轉身看向了陳昂,“陳哥,一般這種暴力測試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你要噴漆的話,至少要等漆乾了才行,少說得一周吧。”陳昂估摸著時間說道。
“再過一周?那基本上就該放春節假了。“趙山河盤算著,“行,一周就一周吧,測試的數據最要緊。陳哥,這會兒沒事兒,咱倆去外麵聊兩句?“說著示意際昂到廠房外去。
“怎麼了兄弟?“陳昂好奇發問。
“我的歌終於錄完了。”趙山河一臉喜色的和陳昂說著。也許因為趙山河是獨生子的緣故,他從小就比較羨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人。而陳昂年齡比他大的多,有意無意間趙山河也在潛意識裡把陳昂當做哥哥看。
“這是好事兒啊,恭喜你兄弟。”陳昂也高興道,“什麼時候能聽到新歌?“
“還不清楚,估計還得等兩天吧。我那邊托了個朋友,估計這會兒正在電台公關呢?”趙山河笑著說道,“你那首歌現在練得怎麼樣了?”
“馬馬虎虎吧!”陳昂也是實話實說,“現在主要問題是我的心態不對。唱你的那首歌,最好是一個人最失魂落魄的時候感覺才能出來。我現在天天陪著廠領導進進出出,打交道的都是各個科室的主任,裡裡外外的各種人見到我也是陪著笑臉,下了班,王晴也遲早是笑臉相迎,實在是找不到感覺呀。”陳昂幸福地苦笑著。
趙山河也笑道:“不急,還有時間,反正要錄這首歌大概也到暑假了,再醞釀醞釀。”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陳昂也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