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曉,天際泛起溫柔的藍紫色,一抹金輝悄然探出地平線,將第一縷溫暖灑向了沉睡中的汜水關。
關隘依山傍水,雄渾壯麗,在晨光的照耀下,古城牆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箔,顯得既莊嚴又神秘。
城樓上,旗幟獵獵作響,似乎在訴說著千年的滄桑與堅守。
遠處,山巒疊嶂,雲霧繚繞,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而近處,汜水河悠悠流淌,河水在晨光中閃爍著銀光,為這座古關增添了幾分靈動與生機。
汜水關前,一片開闊的平原上,晨霧漸漸散去,露出了整裝待發的西岐大軍。
西岐大軍,兵強馬壯,氣勢如虹。
甲胄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長矛如林,刀槍密布,旗幟飄揚,色彩斑斕,每一麵旗幟都代表著西方的一個部落或者小諸侯,彙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
戰馬嘶鳴,鐵蹄踏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是大地的心跳,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決戰。
將領們身披重鎧,眼神堅毅,立於陣前,他們或持長劍,或握長槍,目光穿過層層兵士,直指汜水關,那是一種必勝的信念,也是對勝利的渴望。
士兵們則緊握武器,麵容肅穆,雖未言語,但那份決心與勇氣,已在他們堅定的眼神中流露無遺。
隨著一陣嘹亮的號角聲劃破天際,西岐大軍緩緩向前,步伐整齊劃一,宛如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向汜水關逼近。
晨光之下,這場即將上演的戰役,不僅是對武力的考驗,更是智慧與勇氣的較量,曆史的車輪在這一刻緩緩轉動,預示著新時代的開啟。
汜水關的守將乃是一位身形魁梧、麵容堅毅的武將,名曰韓榮。
他站在汜水關城頭,身披銀色戰甲,甲胄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手持一柄長槍,槍尖寒光閃爍,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鋒利。
站在城樓之上,韓榮緊盯著遠處的西岐大軍,沉聲道:“西岐兵強馬壯,陣型嚴整,進退有序,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諸位將軍,你們有什麼高見?”
韓榮背後挺立著兩位英姿勃發的年輕小將,正是他的兩個兒子——韓變與韓升。
二人不僅武藝超群,更是在幼年時得到異人青睞,傳授了一件神兵利器萬刃車,心中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
麵對西岐大軍的壓境,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父親,隻需我們據守險要之地,那西岐兵馬,任憑他們人數再多,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韓變聲音堅定,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韓升緊隨其後,聲音中帶著幾分冷冽:“若他們膽敢攻城,便讓他們見識見識萬刃車的厲害,看他們如何囂張!”
然而兄弟兩的這番話卻讓韓榮搖了搖頭,他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與深沉。
他深知,西岐大軍並非等閒之輩,他們令行禁止,紀律嚴明,每一位士兵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戰鬥力強悍,意誌如鐵。
這樣的對手,絕非輕易可以撼動。
韓變與韓升見狀,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惑,以為父親是被敵人的數量所震懾,不禁有些焦急。
他們從小在軍營裡長大,受到的教育就是身為食君之祿的武將,應當為君分憂,為家國大義挺身而出。
“父親,您乃我輩之楷模,豈能因一時之難而退縮?”韓變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敬仰與期待,“我們身為武將,自當勇往直前,為家國儘忠,豈能畏懼強敵?”
韓升也緊隨其後,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父親,您常說,武將當以家國為重,如今正是我們為家國效力的時候。請您振作精神,帶領我們共同抵禦強敵!”
二人的話語如同春風化雨,漸漸滋潤了韓榮那因歲月而略顯僵硬的心田。
他望著眼前這兩個英勇無畏的兒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羞愧與感動。
罷了,罷了。
於是,韓榮深吸一口氣,目光朝著身邊一位正在觀望敵營,對身邊的一切宛若未覺的青年將領。
“餘化將軍,你有什麼看法?”
這位青年將軍,年方三十有餘,卻已展現出非凡的英勇氣概。他身材挺拔,宛如青鬆,眉宇間透露出堅毅與果敢。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此人名為餘化,武藝超群,身手矯健,每當戰鼓雷動,他便能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在戰場上,他手持長槍,橫掃千軍,所向披靡,令敵人聞風喪膽。
除了武藝高強外,他還精通各種奇門遁甲,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在危難之際,他總能憑借這些神通,化險為夷,獲得最後的勝利。
因為他神通廣大,曾經單槍匹馬衝入敵陣,摘取了七個敵方大將的首級,之後被得了一個諢號——七首將軍。
韓榮一直將七首將軍餘化當作左膀右臂,是他心裡最得力的助手每每遭遇戰事,必尋求他的意見。
餘化微笑著道:“韓將軍,莫讓西岐大軍擾了心神。誠然,他們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更有那闡教金仙隱於幕後,如同暗夜中的明燈,為他們指引方向,增添無儘力量。但請將軍放心,咱們也不是孤軍奮戰之輩!”
他微微一笑,神秘之色溢於言表:“昨夜,月黑風高之時,我的師父已悄然降臨,他性情孤傲,不喜喧囂,故未露真容。但師父告訴我,除了他之外,不久後還會有更多的幫手。”
韓榮聞言,眉頭緊鎖的憂慮瞬間被一抹難以言喻的喜悅所取代,他急切地追問:“餘將軍,你師父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如此神通?”
餘化傲然一笑,聲音中滿是自豪:“我師父,乃是截教中赫赫有名的混元一炁仙餘元,他老人家師從金靈聖母,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猶如九天之上的神龍,一怒則風雲變色,萬物俯首。有師父在,我們何懼西岐?”
韓榮聽後,心中大石落地,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同久旱逢甘霖,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餘將軍,有你師徒二人相助,我韓榮何愁戰事不勝?真是天助我也!這份恩情,我韓榮銘記於心,此生難忘!”
下方,戰鼓雷動,邀戰之聲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眾人舉目望去,隻見一位少年將軍,英姿勃發,騎乘著傳說中的上古神獸——玉麒麟,緩緩而來。那玉麒麟渾身散發著溫潤如玉的光澤,四蹄輕踏,仿佛每一步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少年將軍雙手拎著梅花八楞錘,錘身雕刻著繁複的圖案,閃爍著寒光,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息。
他來到城下,高聲叫陣,聲音清澈而堅定,猶如龍吟虎嘯。韓變、韓升兩兄弟,熱血沸騰,主動請戰,眼中閃爍著戰意與決心。然而,韓榮卻麵露遲疑之色,餘化更是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那少年將軍非同小可,恐怕得由我親自出手才行。”
韓變、韓升聞言,心中不服,撇嘴道:“看他那模樣,雖然生得高大英武,但年紀比我們還小,能有什麼道行?莫非是虛張聲勢?”
韓榮見狀,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兩兄弟性格剛烈,不願服輸,便點頭應允:“好吧,既然你們有如此決心,那就出戰吧。不過,餘化,你得替他們壓陣,確保萬無一失。”
餘化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堅定。他深知此戰非同小可,但既然韓榮已經決定,他也隻能全力以赴,確保兩兄弟的安全。
於是,韓變、韓升兩兄弟,帶著滿腔的熱血與戰意,策馬而出,迎向那位少年將軍。而餘化則緊隨其後,目光如炬,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韓變身披銀甲,眼神如炬地立於城樓之下,望著騎在玉麒麟背上的少年將軍怒道:“吾乃商朝忠臣之後,韓變是也!爾等西岐逆賊,竟敢起兵造反,實乃大逆不道,辜負了吾王之恩澤!”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笑聲自對麵傳來,那笑聲中既有輕蔑,又藏著幾分不羈。
那個少年將軍騎著古神獸玉麒麟,手持梅花八楞錘,緩緩邁步上前。他麵容俊朗,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堅定信念。
“韓將軍此言差矣,”少年將軍開口,聲音清澈卻擲地有聲,“商紂無道,暴虐百姓,大商之氣運早已耗儘。而今鳳鳴岐山,預示著周室將興,此乃天命所歸,非人力所能阻擋。”
韓變身旁的韓升聽聞此言,怒火中燒,臉頰因憤怒而泛紅,他緊握長槍,直指少年將軍,怒喝道:“豎子休要狂妄!報上名來,我韓升槍下不斬無名之鬼!”
少年將軍微微一笑,朗聲道:“吾乃闡教清虛道德真君座下弟子,黃天化是也。今奉師命下山,特為西岐先鋒,旨在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兩位將軍,我勸二位速速投降,以免無辜犧牲,徒增傷感。”
韓變、韓升二人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仿佛被觸動了心中最敏感的神經。
他們相視一眼,無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同時拍馬向前,如同兩道閃電劃破長空,直取黃天化而來。
黃天化見狀,麵色依舊平靜如水,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
他拎起手中那雙沉甸甸的梅花八楞錘,每一擊都蘊含著恐怖無比的神力,輕鬆自如地擋住了韓變、韓升的猛烈攻勢。
戰鬥瞬間進入白熱化,塵土飛揚,馬蹄聲、兵器交擊聲交織在一起。
韓變與韓升兩人雖然年歲不大,但武藝超群,每一次攻擊都勢大力沉,意圖一舉擊潰這位年輕的對手。
然而,黃天化卻如同一座大山般,雖然沒有反擊,但舉著兩柄大錘卻牢牢地護住自身,任由對方攻擊卻傷不到他半分皮毛。
韓變和韓升察覺到不對勁,卻隻能咬牙猛攻。
這時,黃天化猛然發力,雙錘如同兩座小山般砸向韓變、韓升,逼得兩人連忙舉起兵器抵擋。
“砰!砰!”
兩聲巨響。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時間仿佛靜止。
隻見黃天化的雙錘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重重地落在兩位將軍的兵器之上。
沒有任何阻滯,韓變、韓升二人直接被這股巨力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塵土四濺,場麵震撼人心。
然而,黃天化並未趁機追擊,而是收錘而立,目光複雜地望著倒在地上的兩位對手。
這場戰爭並非他所願,但為了師尊之命,以及天下蒼生的福祉,他不得不站出來,用自己的力量去結束這一切。
韓變、韓升掙紮著爬起,他們的眼中既有不甘,也有對黃天化實力的敬畏。
他們深知,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敵,但他們並沒有就此認輸投降,而是相互扶持著重新爬起來站定。
黃天化見狀,緩緩開口道:“兩位將軍的忠誠與勇氣我深感敬佩,但請二位三思,商紂無道,百姓苦不堪言,周室興起,乃是順應天命,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二位何不順應天時,共謀大業,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韓升聞言,大怒道:“你這反賊焉敢胡言亂語,吃我萬刃車!”
他與韓變肩並肩站立,眼中閃爍著決絕之光。
下一瞬,兄弟兩人聯手祭出了一件驚世駭俗的異寶——萬刃車。
這萬刃車,宛若一個死亡巨輪,周身密布著鋒利無比的刀刃,寒光閃閃,其直徑足有三丈之巨,宛如一頭咆哮的巨獸,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