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兒臣並不是很明白。”
“但如今兒臣漸漸明白過來一些。”
“兒臣過往就是被困在了夏冬,過了夏,便是冬,不敢在‘春夏、夏秋、秋冬、冬春之交’換衣,因而全身心都出了問題,因而如今兒臣想變一變了,讓自己添點衣。”
“父皇你也是。”
“天冷了,該添衣了。”
朱標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副衣裳,隨後套在了朱元璋身上。
朱元璋下意識伸手攏了攏。
他看著眼前的朱標,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帶著幾分欣慰,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情緒,最終隻是雙眼木然的望著。
良久。
朱元璋回過神。
他將目光移向了下方的紙張。
隻是明顯心不在焉,朱標的話讓他有些觸動,非是朱標的變化,而是朱標突然的成長,讓他一下子像是重新認識到了這個長子,他能感受到眼前的朱標精氣神完全變了。
沒了以往的怯弱跟膽怯,多了幾分自信跟堅定。
以往的朱標是絕對不敢對自己說這些話的,彆說開口,就連寫都沒這膽子,他大致的掃了幾眼,卻是將這些放到了一旁,望著一旁的馬秀英靈牌,歎息一聲,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伸出蒼老的手臂,觸碰著那冰冷的靈位,低沉道:“你娘走了快五年了,以前你娘就擔心,沒了她,咱會越來越殘暴,事實的確是這樣,但咱又哪想這樣?”
“明麵上,咱的確是那個鐵血無情,說一不二的洪武皇帝。”
“但以往隻有你娘才知道,咱做出那些決定時,心中是多麼的糾結跟不願。”
“隻是咱是皇帝,咱必須得對天下負責。”
“咱也沒辦法。”
“咱過去是冷落了你們娘兩,但咱做這麼多,不就是想讓咱朱家子孫日後能輕鬆一些嗎?結果呢,到來頭,咱還被兒子一陣數落,咱這老子當的。”
“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
“咱過去是對你有點太嚴苛了,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咱也不阻止了,咱依你,隻是咱先說好,你做什麼,都必須給咱提前說一聲,讓咱先過目一下。”
“還有”
“離夏之白遠一點。”
“咱不樂見他。”
“他來朝廷時間才多久,咱的兒子,現在就聽他,不聽咱的了。”
“至於你能做什麼事,得咱回去把你寫的這些全看一遍後再決定,還有東宮的事,沒得商量,那是咱留給你的,咱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在這指指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