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寧今天可是被賀老太太拉著說了好久的話。
對老爺子來說,這是長臉的。
“爺爺!”南牧晨還不服氣。
老爺子瞪他一眼:“從今往後,都給我記著!桑寧姓南,再讓我聽到有人喊她謝桑寧,明裡暗裡把她往南家門外趕的,我讓你們好看!”
這話一出,滿屋寂靜。
南思雅恨的要嘔血,南牧晨更是大氣不敢出。
今天這鬨劇一過,桑寧在南家地位也穩固了。
“好了,鬨一天鬨的我頭疼。”老爺子懶得再說,直接上了樓。
桑寧溫聲道:“那我也上樓休息了。”
然後轉身離開。
南振明狠狠指了指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也惱火的走了。
溫美玲心疼的抱著南思雅和南牧晨:“還疼不疼?”
南牧晨甩開她的手:“你現在問我做什麼?我剛說疼的要命也沒見你幫我說一句話!”
然後憤憤然的上樓。
溫美玲心都在滴血,抱著南思雅:“你爺爺發脾氣,媽也不敢說,你和阿晨被打,媽心裡比誰都疼。”
南思雅心裡也恨得要命,分明她和南桑寧是同一天生日,偏偏溫美玲說什麼讓南桑寧當姐姐。
這下好了,那南桑寧張口閉口什麼長姐如母,她還能理直氣壯的扇她耳光了!
但南思雅到底沒有南牧晨那麼有底氣,滿心憎恨也不敢甩開溫美玲的手,隻能靠在她懷裡流淚:“媽,我真的好疼。”
“思雅彆難受,媽一定給你請最好醫生。”溫美玲心疼死了。
桑寧上了二樓,回頭看一眼,正好看到南思雅咬牙切齒的靠在溫美玲的懷裡柔弱可憐。
她微微勾唇,帶著幾分諷刺。
南思雅把溫美玲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想必也是她早就知道,南家上下,唯一一個在意“親情”的人,也就是溫美玲了。
南思雅隻能抓緊了溫美玲這根稻草,可這根稻草,當真能救命嗎?
桑寧收回視線,直接回房。
陳媽剛剛給桑寧收拾完房間,看到她回來,臉上也堆起了殷勤的笑:“大小姐回來了。”
桑寧微微挑眉,原來她也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洗澡水已經幫大小姐放好了,有什麼需要大小姐記得喊我。”
“有勞了。”
桑寧推開門進去,踢掉了低跟鞋,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進浴室,脫掉裙子,踩進浴缸裡。
她一開始不大會用這些東西,都是讓彆人給她放好熱水,最近她才發現原來這個還可以自己隨時加熱水。
她靠著浴缸泡進熱水裡,滿足的閉上眼,好舒服。
好喜歡。
“錚哥哥,我都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突然就被姐姐當眾扇耳光,我現在都沒臉見人了!”南思雅哭的梨花帶雨。
陳錚捧著南思雅腫脹的臉頰,滿眼的憤怒:“這個南桑寧簡直無法無天!回來暗地裡欺負你,現在還敢當眾打你耳光!”
又有些自責:“都是我不好,我當時恰好不在,我要是在場,我肯定不讓她這麼欺負你!”
南思雅靠在他的懷裡抽泣:“自從姐姐回來,爸媽也不疼我了,他們覺得虧欠了她,任由她胡鬨也不管,錚哥哥,我隻有你了。”
這話讓陳錚心底裡的那股子英雄義氣立刻暴漲,柔弱無依的未婚妻,靠在他的懷裡說隻有他能拯救她於水火。
他抱著南思雅,咬牙切齒:“彆怕,有我在呢,就算南家都不幫你,我也會護著你的!”
南思雅淚眼朦朧的抬眼看他:“真的嗎?”
他給她擦淚,語氣堅定:“當然,你放心,你是我陳錚的未婚妻,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我絕不會讓你白受這委屈,定要幫你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