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宜君渾身一個哆嗦,立即搖頭:“是服務員不小心……”
她求救的看向裴鬆寒。
裴鬆寒無可奈何的起身:“阿嶼,今天的事是意外。”
賀斯嶼眉心跳了跳,臉色又陰沉幾分。
哦,她說是誤會,他說是意外,他們倒是連敷衍都敷衍的這麼默契。
裴鬆寒看著賀斯嶼忽然更難看的臉色,也梗了一梗,他怎麼了?
詹宜君害怕的極了,連忙辯解:“真的是服務員失誤,要是三少不信,我讓人調監控……”
賀斯嶼冷笑:“彆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家監控當然是你想怎麼安排怎麼安排,詹宜君,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詹宜君後背都冒冷汗了:“我,我真沒有……”
“這香檳塔早不倒,晚不倒,南桑寧路過就倒了。”
賀斯嶼眼神陰鷙,那麼大個鐵架子,還有那麼多的玻璃酒杯,要不是裴鬆寒拉了一把,南桑寧現在怕是都被砸進icu了!
詹宜君臉色發白。
她萬萬沒想到,賀斯嶼竟然為了南桑寧出頭?
他們看上去明明不熟。
裴鬆寒也愣了一下,賀斯嶼原來是為了南桑寧來的?
賀斯嶼隨手從酒架上拿出一瓶葡萄酒,揚手便砸在了大理石麵的桌上,碎玻璃片隨著紅色的酒水四處飛濺,又落回桌麵上。
白色黑紋的大理石桌麵上,鋪滿了猩紅的葡萄酒水,摻雜著細碎的玻璃碎片。
詹宜君嚇的渾身一個哆嗦,連連後退好幾步。
賀斯嶼臉色陰冷:“拿手撿乾淨,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
詹宜君瞳孔驟縮,臉上瞬間沒了血色,求救的看向裴鬆寒:“鬆寒哥……”
裴鬆寒走到賀斯嶼身邊,有些為難的勸:“阿嶼,南小姐今天畢竟沒有受傷,有驚無險。”
賀斯嶼冷眼看著著詹宜君,語氣漠然:“你該慶幸那香檳塔沒砸她身上,否則我今天得讓你生吞下去。”
裴鬆寒眉心微蹙,知道這下是真勸不住了。
他和賀斯嶼從小一起長大,知道他的脾氣,這兩年他收斂許多,但不代表他就真的轉性了。
惹到他頭上,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詹宜君眼淚都滾下來了,見裴鬆寒也沒再幫她說話,隻能顫顫巍巍的上前。
拿手去撿桌上的玻璃碎片。
賀斯嶼冷聲道:“動作快點,撿乾淨,一點玻璃渣子也不許留。”
詹宜君隻能哆嗦著手將一桌子浸染在葡萄酒裡的玻璃渣子一點一點的撿起來。
手指被玻璃碎片劃傷也顧不上,她怕再晚一點,賀斯嶼真讓她生吞下去。
十分鐘之後,詹宜君將桌上的玻璃渣子收拾的乾乾淨淨,手上捧著那一堆的玻璃碎片,手上被劃傷的許多細碎傷口裡流出的血和葡萄酒混在一起,十分狼狽。
賀斯嶼掃了一眼,轉身走人。
裴鬆寒也跟了出去。
詹宜君氣的渾身發抖,滿臉的淚水,狠狠的將手裡的那一捧玻璃渣子摔在地上。
“阿嶼。”
裴鬆寒走到彆墅外,叫住了他。
賀斯嶼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今天的事是詹宜君做的不對,我會告知詹伯父和伯母,讓他們也好好教訓她。”裴鬆寒道。
賀斯嶼語氣散漫:“行,這事兒到此為止,我也不計較了。”
裴鬆寒點頭:“好。”
賀斯嶼抬腳要走,又忽然頓了頓,再次轉頭看向他:“你婚期定了嗎?”
“什麼?”
裴鬆寒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突然問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對他的婚事從來不感興趣。
裴鬆寒點頭:“定了,十二月三號。”
“哦。”
賀斯嶼直接走了。
裴鬆寒愣愣的站在原地,反應了好一會兒。
他今天這麼為南桑寧出頭,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