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回家之後,重新洗了個澡,她雖然沒被砸到,但身上還是被撒上了許多香檳酒水,有些黏膩的難受。
終於洗了個大澡,吹乾了頭發,她才從浴室裡走出來。
洗完澡之後她心情好多了。
躺回床上,看到手機屏幕一直閃爍,她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紀妍給她發了二十條消息了。
【你知道我剛打聽到什麼嗎?!說是詹宜君兩手撿碎玻璃片受傷了!滿手的血!】
【哪有這麼巧的事?你前腳差點被砸,她後腳手就被玻璃渣子傷了,是不是有人幫你報仇了?】
【不會是裴鬆寒吧?!他今天被砸的最慘,他和詹宜君雖說有點親戚情分,但他肯定也忍詹宜君很久了!】
桑寧眨了眨眼,看著屏幕裡彈的飛快的消息,陷入了沉默。
對方似乎不滿足被冷暴力,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
桑寧按了接聽。
紀妍語速飛快,難掩興奮:“你看到我消息沒有?我跟你說,肯定是她被人整了!裴鬆寒被砸這麼慘,沒準教訓她了!”
“不會是他。”桑寧說。
“啊?”
“應該不是他做的。”
以桑寧對裴鬆寒的了解,他不會用這樣極端的手段。
“那能是誰?”紀妍有些茫然。
桑寧陷入了沉默。
除了賀斯嶼,她想不到彆人。
今天的事,她猜也知道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詹宜君搞的鬼。
但詹宜君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定早就做好了善後的準備。
南家沒能力和詹家硬抗,更重要的是,南家不會為了她出頭。
所以這件事,她暫時隻能不了了之。
人在江湖混,有時候吃一點暗虧是免不了的,她有的是耐心,總有機會報仇雪恨。
所以今天的事,她沒有多問一句,隻暗暗記下,等來日把詹宜君往死裡整。
可她沒想到,他還會幫她出頭。
桑寧掛斷了電話,在床上翻了個身,眉心微蹙。
這種人情債,最難還了。
以後再說吧。
桑寧腦子亂糟糟的,一想到今天這一堆爛攤子她就頭疼,直接埋進被子裡,睡一覺再說。
輝耀。
賀斯嶼陰著臉坐在大班椅裡,盯著手裡的手機。
沒有一條消息。
好,她好得很。
她今天還跟他撒氣,她是真沒把他放眼裡。
他冷笑,真以為他有這麼多耐心和她瞎耗?
他隨手將手機丟到桌上,起身離開,再沒管她。
詹家的品酒會上的事沒有鬨大,畢竟被砸的人是裴鬆寒,和南家關係也不大,所以也並沒有引起什麼風浪。
南家依然在有條不紊的參與著詹家的影視項目。
桑寧也開始了忙碌的課業,她其實有點著急,如果不儘快將這些商務規則捋清楚,進入南氏集團內部,她很難插手家產上的事。
周三這天,桑寧下課,走到校門口等張叔的車,手裡還拿著一本英語單詞書在背。
接觸商務課之後發現英語至關重要,她決定今天開始每天上下學的路上背單詞了。
“abandon,abandon,abandon”
桑寧看一眼釋義:【放棄】
她皺眉,第一個單詞就這麼不吉利。
一輛車停在她的麵前,她頭也沒抬就直接拉了車門把手。
將車門拉開之後,突然後知後覺,今天手感好像不一樣。
她一抬頭,看到賀斯嶼坐在裡麵。
他語氣冷淡:“奶奶想你了,請你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