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你真好。”
謝南笙和傅知硯看著荷花叢,先是孟聽晚冒出頭。
半晌,傅隨安從另一個方向出來,如果不是早早知曉他們的奸情,誰能想到他們早已經私下苟合。
“世子,你覺得他們比戲茗軒的戲子如何?”
“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默契相望,倏然一笑。
“知硯,我摘了好多蓮蓬。”
蘇珩的聲音將二人吸引過去,隻見蘇珩手中滿滿都是蓮蓬,一臉驕傲。
“謝大姑娘,你的蓮蓬有著落了。”
“謝蘇公子。”
說話間,孟聽晚和傅隨安的扁舟也到跟前。
“謝姑娘,我也摘了不少蓮蓬,謝姑娘要是不嫌棄。”
“不用,我怎好意思奪人心頭所愛。”
不等孟聽晚說完,謝南笙出聲拒絕,她可不想碰孟聽晚的東西。
臟。
就如傅隨安,彆人碰過,脫層皮都是臟的。
孟聽晚一怔,眼睛眨了眨,隨安哥哥說得沒錯,謝南笙看不起她。
不過沒關係,等她成隨安哥哥的女人,她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不受寵的一府主母,根本比不上得寵的姨娘。
傅隨安皺著眉頭,尤其是謝南笙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心中的不悅又多了兩分。
牙尖嘴利。
小廝將三人拉起來,蘇珩玩累了,當然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船上有樂師,備了糕點茶水,我們進去坐一會,讓下麵的人熬點蓮子羹。”
五人剛坐下,傅知硯無意瞥了謝南笙一眼。
謝南笙莞爾,給了竹喧一個眼神。
琴聲悠揚,竹喧趁著眾人不注意,去而複返。
一曲落,丫鬟端著茶水進來,走到孟聽晚身邊,腳一崴。
茶水灑落,孟聽晚胸前紅了一片,登時驚叫出聲。
“啊。”
傅隨安蹭的一下站起來,修長的手指著地上的婢女。
“賤婢,你長不長眼睛。”
蘇珩撂下茶杯,不悅地看著傅隨安。
“傅大人,打狗還要看主人,蘇家的丫鬟輪不到你教訓,而且燙到的人並不是謝大姑娘,你怎麼如此激動?”
蘇珩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得傅隨安渾身發涼,心底閃過驚慌,腦子飛速轉動。
“蘇公子,南笙心善,眼見孟姑娘心情鬱悶,這才讓孟姑娘同行,如果孟姑娘出了什麼事,你讓旁人如何看南笙?”
謝南笙看向傅隨安,心中冷笑,反應倒是極快。
孟聽晚適時站起身,一滴淚掛在眼眶,欲落不落。
“都是我不好,聽晚這就退下換衣,不擾了二位公子的雅興。”
泫然欲泣,當真委屈,傅隨安一顆心揪在一塊,皺著眉頭看向謝南笙。
聖旨已下,他是她未來的夫婿,她為何就不能出言相幫?
傅隨安眼底的失落慢慢彙聚,四周安靜下來。
終於,謝南笙抬眸,像是感應到傅隨安心中所想,淡聲開口。
“我陪孟姑娘一塊。”
孟聽晚小心翼翼看著傅隨安,得到傅隨安的點頭,才感激的看著謝南笙。
“勞煩謝姑娘。”
兩人離席,再次沉默下來。
傅知硯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冷淡的眉眼似乎有一抹笑意。
傅隨安鬆了一口氣,他是她將來的依靠,他才露出一點失落,謝南笙就立即起身。
可見謝南笙心裡還是有他的,這兩日的反常隻是因為謝家的糟心事。
隻是不等傅隨安高興太久。
“撲通!”
巨大的落水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驚呼。
“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