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光也怕小錢是騙子,結果小錢就是把他們居委會主任說服了,把家慶辦進了他們街道的建築隊!”
劉旺財聽到這消息大為吃驚。
他們隻知道劉有光用金子給兒子換了工作和戶口的事,卻不知道是誰經辦的。
如今得知是錢進負責的此事,劉旺財對他的能力、人脈更是肅然起敬。
雙方就這麼說定。
一夜好眠。
天剛黎明,雄雞報曉。
生產隊裡忙碌起來。
突擊隊員們也紛紛起身開始生火造飯。
錢進出去看了看。
早晨的漁村起了薄霧,炊煙混著霧氣在空中飄蕩。
玉米被安置在打穀場,一早就有人開始剝玉米。
生產隊的老牛咀嚼草料被趕出來,馬上就要下地了。
慢慢的,東方天際出現了紅彤彤的朝霞。
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天下。
後麵確實有風雨。
這增加了社員們的緊迫感。
半勞力當全勞力用,全勞力當強勞力用,一個勞力恨不得分成兩個用。
太陽出來溫度高,熾烈陽光照在被玉米葉割破的傷口處叫人疼痛難忍。
錢進看到供銷社來賣冰棍後,再次貢獻了兩瓶果粉做了冰鎮飲料。
這次做的是菠蘿汁。
酸甜冰涼,解渴又去暑。
社員們再次喝了個新鮮。
他們當中隻有曾經南下閩浙海域參加過漁業大會戰的人吃過菠蘿,多數人隻聽說過這種水果,如今頭一次嘗到了滋味。
可喝完菠蘿水後更是燥熱難耐!
為了避免風雨吹倒玉米杆把玉米棒子留在泥水裡,劉旺財決定先把人手集中在摘玉米棒和割玉米杆這兩項工作上。
如此一來跑運輸的少了,玉米棒和玉米杆堆積在地頭上成了垛。
歇息時候錢進看著牛車和小推車搖搖頭:“要是有三輪車或者拖拉機就好了,這效率肯定會高不少。”
“公社農機站有拖拉機。”劉有餘歎氣,“可咱隊裡沒人會開這玩意兒啊。”
錢進一聽站起來:“我會啊!”
一言出,四周驚。
人群興奮起來。
徐衛東說:“喲嗬,錢進同誌,咱們先進的勞動工作者總是擁有一樣的技能,我也學過開拖拉機啊,咱倆合作一把?”
朱韜憂心忡忡的問:“老徐你行不行?我怎麼記得你不是會開拖拉機,隻是當過拖拉機學徒?”
徐衛東哈哈笑:“你這話說的,拖拉機學徒不學開拖拉機學什麼?難道學拖垃圾?”
朱韜說:“咱下鄉那公社一共兩台拖拉機。”
“拖拉機手有五個,你們學徒不得有五十個?那會你十天半個月可摸不著一會拖拉機呀……”
“有老錢這個拖拉機手在,怕什麼?我給他當副機長。”徐衛東信心十足。
錢進感覺可能哪裡出了岔子:
開拖拉機是什麼複雜活嗎?或者這年頭拖拉機跟我知道的不是一回事?
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們大餅已經畫好了,社員們就等著吃了。
劉旺財批條子從庫裡運出一桶柴油,然後劉有餘帶路,他們直奔公社而去。
到了公社進入農機站,當前一眼就是影壁上十六個大紅字:
以糧為綱,全麵發展;機械下鄉,保證生產。
劉有餘輕車熟路的遞交生產隊介紹信和申請書:“老趙,站裡還有空閒拖拉機嗎?”
農機保管員老趙咂咂嘴:“就剩下油老虎了,不過現在有人在盯著它,要是人家能開走,那我這裡啥都沒有了。”
在他帶領下幾人去了停車場,正有三四個人圍著一台拖拉機在打轉。
站在這拖拉機前麵。
錢進呆若木雞。
你們把坦克叫拖拉機?
“東方紅75履帶式拖拉機,彆看它年代久,乾活卻是好手,75匹的馬力,拉貨的時候能頂你們兩百個社員!”老趙如是說。
錢進伸手摸了摸履帶。
厚厚的履帶鐵塊足足有二指厚。
誰給它起名叫鐵牛的?
叫鐵犀牛也是委屈它呀!
它應該叫鐵恐龍!
徐衛東拍他一把:“錢師傅,上吧?”
錢進頭皮發麻:上?誰上誰?我上它?那不鬨玩嗎!
得虧他有過履帶式推土機的駕駛經驗,否則不用試了,他轉頭走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