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將那些婦人魂魄收回的鬼老道,臉上扯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再度對著那惡鬼軍師拜了下,而後不卑不亢的乾啞道。
“大軍師,咱們先前可是說好了。”
“由我來幫您尋來老婦魂魄,而您便用這道場的特殊風水,來幫我打造出一把白骨鑿子。”
“這可是早就說好的事情,莫非您是忘了?”
那惡鬼軍師先是眯了眯眼睛,隨即格外冷冽的哼了一聲,低沉道。
“本軍師自是沒忘。”
“莫非你覺得,本軍師吃了那十個老婦魂魄後,還會不幫你製作那惡毒法器?”
“大軍師自是會信守諾言。”鬼老道立刻應了句,身上陰氣滾動,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白骨鑿子,繼續開口道。
“但是,老道踏入邪路幾十年,經曆過太多事後毀掉承諾的惡行,現在自是誰也不信。”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便是老道一直以來的習慣。”
“況且,大軍師的法力高強,還有羅刹一族作為靠山,肯定是不怕老道賴賬,而老道我的話顧慮可是要多不少。”
“囉嗦無比!”那惡鬼軍師猛地一揮手,那個白骨鑿子便是落入其鬼手之中,仔細看了兩眼後,鄙夷道。
“就這般東西,即將祭煉成後,也不是什麼入流的好貨色。”
“既然你是第一個尋到這裡的邪道,本軍師看你也是稍稍順眼,勸你最好還是換個更厲害點的器物祭煉。”
“否則等到祭煉完成,不合心意,可怪不得本軍師。”
聽到這番話。
那鬼老道不由得想起了,那把原本謀劃數年,品相必然皆是上上等的白骨鑿子,兩年前被那普寧老狗給毀了。
身為邪道,以往都是他去毀人好事,何時被人這般毀掉過將成法器。
正因如此。
等待數年卻成了一場空,直接在心中留下了執念,始終會想起那把白骨鑿子會有多麼的厲害,令其始終是念念不忘。
為了彌補這份執念,自是隻能重新打造一把白骨鑿子。
雖然這重新打造後,也並非是數年前的原物,但最起碼是能稍稍的圓上些許執念。
為了重新打造白骨鑿子,這鬼老道便尋到了這片亂葬崗,打算用這裡的特殊風水來祭煉骨鑿,也就跟這羅刹族的惡鬼軍師扯上了關係。
鬼老道隻是再度伸手拜了拜,也不過多解釋的肯定道。
“大軍師。”
“雖您看不上這白骨鑿子,但在老道眼中卻是最適合我的法器,就勞煩大軍師幫忙祭煉一番。”
“好言不聽,難怪會走上邪路。”惡鬼軍師冷笑著嘲諷一句,便把那白骨鑿子隨手丟進旁邊的一處墳墓中,緩聲道。
“本軍師現便用此地的凶煞風水祭煉,隻需十二個時辰,便可將你要的那鑿子法器煉好。”
“在此安靜等候便可,等到祭煉好後,本軍師待會第一時間便要吃那十個老婦魂魄!”
話音落下。
惡鬼軍師便是沒入墓中消散不見,而這處亂葬崗的凶煞之氣,還有毛竹的陰冷之氣,全部開始朝著白骨鑿子所在的墳墓湧去。
墳墓泛出陰寒烏光,那白骨鑿子明顯是正在被不停祭煉之中。
深知等待難熬。
鬼老道便是毫無顧忌的坐在了地上。
那渾濁無光的眼眸中,除了有對這遲來數年的法器期待外,更是還帶著幾分的陰冷。
剛剛不讓那惡鬼軍師吃掉婦人魂魄。
除了有這把白骨鑿子還未成的原因外,最關鍵的還是希望能借著這個道行頗深的惡鬼之手,將普寧那個狗道宰掉。
當初就在收獲的前幾天,普寧狗道毀掉了自己數十年的精心謀劃,這份仇絕對是要報,不報難解心頭之恨。
先前擄走那些婦人魂魄之時,自己便專門打著普寧這狗道的名號,現在大概也快傳到其耳中了。
那些正道最是看重名聲,更不許邪道玷汙道門二字。
儘管自己不是普寧的對手,但在這片特殊的地域中,惡鬼軍師卻多半是能敵過,能夠調動這亂葬崗的磅礴陰煞之氣。
或者就算是還敵不過,隻要能將普寧逼到用命請來祖師,那也同樣是可以了。
屆時隻需等到祖師之力散去,自己便可直接將其斬個魂飛魄散!
昔日敢毀老道法器。
今日老道蟄伏數年,勢必讓其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