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先前所猜測的那般。”
“被那邪術影響,導致魂魄缺失,所以便這般呆傻醒不過來了。”
“從這脈象的薄弱估計,原本體內的三魂七魄,估計是隻剩下一魂一魄在身,以此來延續性命不滅罷了。”
“先喊魂試試吧。”站在旁邊的普寧道長,從包袱中掏出了滿是裂痕的金缽,繼續道。
“若是魂魄能喊回來,那應當便不是被拘,而是受邪術影響,導致不知飄蕩於何處。”
“可要是喊不回來,多半就是被那邪道拘走了。”
話音落下。
普寧道長便用手指在金缽裡撚了撚,好似沾著神水般,朝著躺在床上的老婦撒去,口中更是念誦道。
“神水已灑,魂兮歸來——”
“神水已灑,魂兮歸來——”
“神水已灑,魂兮歸來——”
“”
足足念誦數聲後。
那床上的老婦,還是沒有半點的動靜,依舊是睜著眼睛無神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對外界沒有任何回應。
站在旁邊的林海恩,也早已激發體內的炁,原本烏黑透亮的雙眼,再度恢複燦金和渾濁兩色,顯得格外的神異。
仔細查看著,外麵的道路或者窗戶,是否有魂魄回歸的痕跡。
“徒兒,可有魂魄歸來跡象?”寧法師出聲問了句。
“沒有,師父。”林海恩搖頭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那果真是被拘走了。”寧法師略微凝重嚴肅兩分,隨即看向陳建安,不容置疑道。
“你娘的魂魄被邪道拘走了,單單這種喊魂已是無用。”
“必須要用更為霸道的收魂術,從那邪道手中搶回這魂魄才行。”
“話不多說,速速將你娘抬到院子裡扶著,腳踩地,頭頂天,再替本道準備好一張八仙桌。”
“待會本道要用那七星燈收魂大法,隻要邪道的道行不如本道,那他無論用何手段阻攔,你娘定也是能夠回來。”
此話一出。
原本見到喊魂無用,滿臉皆是焦急的陳建安,頓時又燃起希望,更是點頭不停道。
“好,好,道長。”
“我這就是準備,這就是準備東西。”
半小時後。
這五層樓房的院子中,便是擺起了一個法壇,那個睜眼呆滯的老婦,被扶著光腳睬地,頭頂九天。
而寧法師也是鄭重的穿上法袍,頭戴神額,看向旁邊的林海恩,緩聲講述道。
“徒兒。”
“你可記得,為師與你初見那次,曾對你說過一句話。”
“天上至聖是玉皇,人間最貴是帝王,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閭山做主張!”
“能有這般評價,除了咱們閭山滅鬼殺妖厲害,更重要的還是在那鬥法搏命一事中,沒有哪個法脈能說勝過咱們閭山。”
“今日恰好對著邪道,為師無需留手半點,便讓你看看對待這種惡貫滿盈的邪道,咱們閭山法究竟有多麼凶狠。”
“即便這苦主的魂魄在其手上,亦是能直接搶奪回來!!”
話音落下。
寧法師立刻便來到八仙桌前,看著那擺好的各項器物,手持法尺猛地朝桌麵重拍一下,大喝道。
“開壇!!”
寧法師拿起龍角吹響,沉悶的嗚嗚聲立刻充斥了整個村子。
而在那嗚嗚聲中,八仙桌上點燃的蠟燭,明顯是越燒越旺了,而且好似還有格外威嚴的特殊氣機出現。
緊接著。
寧法師點燃八炷香,分彆插在八個方位,更是拿出一塊八卦鏡,對著那老婦的位置,以此來護佑魂魄。
確保這霸道法術,不會傷到老婦魂魄後。
寧法師立刻便腳踏七星,手中掐訣,口中大聲念誦而起。
“腳踏七星步步生,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凶神見吾低頭拜。”
“惡煞封吾走無停,六丁六甲隨吾轉,天兵地將隨吾行,二十八宿隨吾轉。”
“吾奉九天玄女仙娘踏七星,神兵火急如律令。”
“敕!!”
話音落下。
林海恩便是隱約的看到了,那懸掛於九天的北鬥七星,就好似被自家師父點亮了般,降下神輝法力護佑。
寧法師的腳步罡步未停,甚至還在不斷變化中,但每一次的變化,都是踏在七星八卦方位,令這四周氣機越發的蓬勃洶湧。
隨著氣機上漲到極點。
寧法師立刻撚起三炷香,根本沒有引火點燃,那三炷香便是忽然自行燃燒而起,口中更是念誦道。
“清香燃起通法界,拜請三界五方收魂祖師降臨來,四大金剛降臨來。”
“天催催,地催催,金童玉女伏同歸,收魂收到東西南北方,收到中央土地公。”
“奉請祖師助吾來收驚,本師助吾來收驚,七祖仙師助吾來收驚,仙人玉女助吾來收驚,合壇官將助吾來收驚,眾神助吾來收驚,空中過往神祇助吾來收驚”
隨著寧法師念誦而起。
在林海恩的陰陽眼中,已是能無比清晰的看到,好似有數不清的神影被應召於法壇四周。
雖都不是真身,僅僅隻是法力虛影,卻能同樣加持法咒的威力。
而這一刻。
林海恩終於明白了,何為閭山法的霸道,何為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閭山做主張。
隻要立起法壇,點上三炷清香,事出有名有召,就連這過往神祗都要降下法力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