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英年早逝,咬了咬牙又折回床邊。
幽深的燭光照在垂落在床邊的兩匹紅羅帳上,若隱若現間,投下裴渡模糊俊朗的光影。
房間燒有暖炭,薑寶珠額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白皙的手掌撫摸到裴渡溫熱的皮膚,纖長卷翹的睫毛如蝴蝶振翅。
裴渡死死地盯著她。
“對不住了。”薑寶珠心裡默念。
為了活命,她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反派不要太記仇。
在裴渡怒目之下,寶珠捧起了裴渡的臉,溫熱柔軟的唇瓣輕輕附上裴渡的臉,隨後再一點點地朝著男人紅潤地唇瓣靠近。
二人之間呼吸可聞。
裴渡喘著粗氣,剛要張口,唇卻被寶珠覆住。
薑寶珠穿越前還是個剛上大學地愚蠢又清澈的大學生,彆說談戀愛,她的專業連男人都寥寥無幾。
她吻的青澀又費勁,像是一隻小狗討好主人似的在裴渡身上亂啃。
身下的裴渡臉色越發難看,縛住他手腳的鐵鏈發出叮當刺耳的響聲。
【恭喜宿主,任務已完成,您已獲取七天壽命,請宿主繼續加油。】
233在薑寶珠的耳邊放起了電子煙花。
薑寶珠還來不及高興,耳邊忽然聽到鐵鏈斷裂的聲音,下意識睜開眼睛。
裴渡已經掙脫鐵鏈後,曾一目十行淺讀原著的寶珠知道下一步裴渡的動作,又一次節節後退,連滾帶爬地飛奔下床。
她跑到門口,門閂卻一動不動。
原主為了防止裴渡逃跑,叫人將四周地門窗全部訂死。
後又擔心裴渡的侍衛聽見,乾脆把院子裡的人都放倒。
今天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她。
裴渡卻已經提著劍近在咫尺,緩緩朝自己走來。
下一刻劍鞘飛出,冷冽的光芒閃過,鋒利的長劍瞬間架在了寶珠白皙的脖頸上。
長劍冰冷刺骨,冒著森森寒意。
裴渡雙目更加赤紅,聲音微微急促:“薑寶珠,以往本王看在老侯爺的麵上不予你計較太多,今日你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那就休怪本王無情。”
“你現在就去死吧。”裴渡輕啟薄唇,語氣格外冷漠。
裴渡現在的情況不對勁。
原主隻知道裴渡聞到血腥會頭疼,但不知道的是他還會發瘋。
跑是跑不了了。
但遇事不要急,她還能再搶救一下。
薑寶珠急忙伸出雙手,噗通一聲雙膝滑溜跪地:“王爺,您聽我給您狡辯……解釋!”
裴渡垂眸,此刻腦中劇烈的疼痛蔓延到眼前,像是有鐵錘重重的敲擊他的神經。
裴渡緊緊握住手中的劍,青筋泛起,陰鶩的目光滲著森森寒意。
忽地,男人嘴角撩起一抹笑,陰惻惻的聲音在薑寶珠的頭頂傳來:“哦?不知王妃要作何解釋?”
薑寶珠睜著一雙水潤地杏眼,腦中飛速運轉。
過了板上,寶珠真誠地抬起頭,“王爺,如果我說這事兒不是我乾的,您信嗎?”
裴渡聽後沒有丁點驚訝,反而輕笑一聲:“王妃上次給本王下藥也是這般說的。”
薑寶珠呼吸一滯。
書中曾一筆帶過這三個月來,原主用儘各種方法要和裴渡圓房,結果次次被發現,每次露餡也是這般說。
薑寶珠差點氣的跺腳。
這都是她的詞!
鴉青色的眼底遮不住凶厲的眸光,裴渡不緊不慢地開口:“王妃之前的提議十分不錯。”
“待王妃死後本王便將你的骨灰拿來喂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