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沒?”裴渡冷聲開口。
薑寶珠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回答道:“還沒呢。”
裴渡:“……”
他二話不說鬆開了薑寶珠。
咚的一聲,薑寶珠屁股著地。
薑寶珠瞬間清醒,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薑寶珠。
裴渡剛剛竟然鬆手了!
鬆手了!
薑寶珠想要爬起來跟裴渡理論,這時馬車的主人捂著額頭罵罵咧咧地走下來。
他看見花大價錢買的馬匹直接被林越砍斷了脖子,瞬間暴怒:“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斬殺本少爺的馬!”
男人在大街上囂張無比,但周圍卻沒人敢出聲討公道。
薑寶珠看著被馬車橫衝直撞被毀壞嚴重的街道,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百姓時,心裡頓時湧起一絲無名的怒火。
這和出了交通事故但司機卻不慌不忙,甚至還能淡定的下車抽根煙有有什麼區彆1
“狗東西,你眼瞎嗎,你的馬差點撞到本王妃,本王妃要是出了事,你付得起責嗎!”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長相端正,穿著華貴,人模狗樣的,想來應該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
但她混古代幾個月也不是白混的。
在大周,她隻要不惹怒嘉帝和裴渡,至於京城其他人,她完全可以無差彆不放在眼裡。
果然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男人愣住了,這才注意到人群中小臉兒上滿是塵土的薑寶珠。
“薑寶珠!”徐天送臉上帶著驚恐,聲音直接破開:“你怎麼在這裡!”
這次輪到薑寶珠意外了。
眼前的男人認識自己?
正想著,男人驚恐萬分地後退幾步,大聲道:“本公子又不是故意的,不知那瘋馬如何進城後到處亂跑,這才不小心傷了人,本公子賠錢給這些百姓就好了,你如果再像上次一樣打斷本公子的腿,我們國公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薑寶珠聽的眨了眨大眼睛,但很快就理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國公府,且被原主打斷過腿的,隻有太子最倚重的外家,國公府中三脈單傳的小公爺徐天送了。
薑寶珠翻了個大白眼。
徐天送知道錯了,不是因為他為自己的行為道歉,而是因為八年前,原主見徐天送當街強搶民女,硬生生打斷了徐天送的雙腿。
如今徐天送走路都能看出一點跛意。
國公府外強中乾,自然對付不了薑家,隻能硬生生的吃下這個虧。
至此,原主也給徐天送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就比如現在,徐天送梗著脖子,實際上奢華的袍子下,雙腿止不住的在顫抖。
寶珠微笑,忽然偏頭看向裴渡,出聲:“王爺~您說當街縱馬致使百姓受傷應當如何處理呀?”
薑寶珠的聲音如同一層輕柔的細紗,朦朦朧朧的,裴渡忍不住低下頭。
薑寶珠正在朝自己瘋狂的眨眼睛,似乎是像讓他配合自己。
見他不說話,那雙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伸向他的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見狀,裴渡的唇角微微勾起:“當街縱馬,致人傷者,罰棍,賠償傷者費用。”
徐天送一聽要挨打,立馬炸了:“你敢!”
誰知林越帶著人朝他靠近。
徐天送腦海一片空白。
彆人不知道,但他知道薑寶珠和鎮北王二人狼狽為奸,說要收拾自己那必定是要收拾自己的。
可他還未想出辦法,林越便駕著他的手臂拖了下去。
“本少爺不去,救命啊——”徐天送被拖著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大喊:“鎮北王當街殺人了嗚——”
話還沒說話,直接被林越隨手塞了一團破布到嘴裡。
嘔!
好臭!
誰的襪子塞他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