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色膽包天,竟然想睡沈羨庭,你不知道他是芳心粉碎機,絕情大和尚嗎?”
“圈裡的人各個都玩那麼花,他就跟對女人過敏似的。”
“而且這個人雖然色相好,但其實人可薄情淡漠了,目無下塵的,一看就不會疼人。”
一番滔滔不絕後,顏瑜終於想起來問:
“對了,撿到你手機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他接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張口就質問你怎麼突然想睡沈羨庭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沈羨庭告密……”
扶枝平靜說道:“他不會告密的。”
顏瑜正要鬆一口氣,緊接著又聽到扶枝說:
“他就是沈羨庭本人。”
太好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不過扶枝葉有些好奇沈羨庭究竟是何方神聖。
從顏瑜的話裡話外,包括方才在泊車長廊裡那人對他迎合的態度,她能感覺出來男人應當身價不菲。
“沈羨庭他……很不好惹嗎?”
顏瑜瞬間發出驚呼,“你果然是脫離這個圈子太久了,沈家唯一繼承人,京市真正的太子爺,沈羨庭啊!”
“而且聽說他極具投資眼光,在國外留學時便已經玩轉股票債券,名聲在華爾街很響。”
京市作為全國最發達的城市,各種富豪名流臥虎藏龍,但如果把京市的豪門世家也劃分三六九等的話,沈家無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不僅產業遍布全國各地,更是有祖業上傳下來的百年深厚底蘊。
而且沈家旁支分係在京市盤根錯節,可謂商政通吃。
“你不應該不認識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總跟著阿姨去錦園做糕點嗎?沈羨庭的奶奶可喜歡吃你媽媽做得糕點了,幾乎每個周末阿姨都會過去,難道沈公子那時候就已經出國了?”
說著說著,顏瑜忽然噤了聲。
嘴快了。
她知道,阿姨的去世始終是扶枝心底的一根刺。
畢竟扶枝母親為扶家付出了一輩子。
當初嫁給扶安良時,不在意他創業初期可能將來一無所有,後來扶安良公司遭遇重創時,又當出了自己家傳的那條高冰陽綠的翡翠項鏈。
並且扶枝媽媽自己本身還是著名的糕點師,她的糕點可是多次出現在國宴上的。
就這樣一個自身優秀又陪丈夫風雨同舟的女人,卻仍遭到了背叛。
扶枝母親因病去世後,扶安良緊接著便把小三帶進了門,而小三身後還領著一個僅比扶枝小兩歲的女孩。
那是扶安良的親生女兒。
所以扶枝在他們的婚禮上,丟了名聲不要,給在座的賓客每個人都發了一隻破鞋,讓扶安良鬨出了一個世紀笑話。
扶枝也因此被扶安良丟到鄉下,讓她跟著外婆自生自滅。
直到兩年前,外婆駕鶴仙去,扶枝才又被接回京市。
扶枝望著遠處搖晃的樹影,語氣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忘了。”
“媽媽帶著我做糕點的時光,已經很久遠了……”
……
這家靜吧在京市很有名。
前幾年孟止行喝醉了酒盤了這棟矮樓,思來想去不知道能乾什麼,最後乾脆開了個靜吧,還特地從太平洋另一端請的調酒師。
調製的酒一絕。
讓這座靜吧火得一塌糊塗。
孟止行帶著沈羨庭往二樓卡座走,更加安靜,而且站在二樓可以俯看一樓的散台卡座。
“你好不容易來這兒,我今晚非得讓你把我這兒的酒都嘗個遍。”
“放心,二樓卡座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我保證你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沈羨庭目光隨意掃視著這邊的陳設,忽地停在一處。
頭發後的那段腰肢,盈盈一握。
原本拖地的禮服被她扯去一截,露出了白皙纖細的小腿。
挺不拘小節。
沈羨庭就近找了個空閒卡座坐了下來,“不用了,在這就行。”
孟止行順著他目光看去,打趣道:“看哪個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