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秦王的走狗趙泗乾脆利落的弄死,如此,倒也能夠名傳天下,不枉來此一遭。
“身死何懼哉?倘以你我二人,賺了那趙泗的項上狗頭,也是你我二人賺了才是!”吳廣輕笑。
很顯然,二人都不是什麼追求安寧之人。
沒有兵器,沒有鎧甲,身陷伶仃,卻也有敢於慨然出手的勇氣。
“縱不然,乃公也要濺他一身血!”陳勝笑道。
“不過……”吳廣揉了揉眉心。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趙泗是看我二人不凡,打算招攬你我?”吳廣忽然突發奇想。
畢竟他們也沒有第一時間被做掉。
“哈?”陳勝撇了一眼吳廣。
“你我雖是千裡馬,可趙泗是秦王走狗,並非伯樂!
況且,他什麼東西,也想招攬乃公?
乃公也不是誰想招攬就能招攬的!”陳勝擺了擺手拿了拿喬。
反正吳廣的奇思妙想也不可能發生,陳勝當然不介意裝一個不會打臉的比。
趙泗招攬?
這個可能性比他們身陷伶仃卻成功刺王殺駕的可能性都還要低的好吧。
可惜,屋子裡沒有兵刃,出多半也出不去,陳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最終,陳勝的目光看向案幾。
就是死,也要拿著案幾乾他趙泗一下。
二人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對於秦人的殘暴,他們向來是不質疑的。
……
沒過多久,趙泗從宮中出來了。
陪著始皇帝吃完晌午飯,趙泗還惦記著陳勝吳廣二人沒有收入囊中,直接折返。
推門入內,隻見二人正於屋中站定。
趙泗進來的那一刻,陳勝吳廣二人對視一眼,靠近案幾。
行禮的同時,餘光打量趙泗。
好消息!趙泗把烏龜殼脫了,沒有著甲。
陳勝已經在尋思,隻要口風稍有不對,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抄起來案幾給趙泗一下才能夠打出暴擊傷害。
“陳勝……吳廣……”趙泗踱步靠近。
陳勝吳廣二人的身子略為抖動了一下,不得不說,趙泗的身形還是很有壓迫力的。
陳勝雙手攥緊,等待著趙泗的靠近。
趙泗的身子越來越近。
二人等待著趙泗對他們命運的宣判,然後準備殊死一搏。
“我還未開府收納門客……”
距離夠了!
陳勝立馬躬身準備拿起案幾。
“你二人可願成為我府中門客,受我供養,為我治事?”
陳勝的腰都彎下去了,手都摸到案幾了。
什麼?
什麼?
不是要殺我們?
門客?趙泗要收我們二人為門客?
陷入尷尬的陳勝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靈機一動,乾脆順著彎腰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啪的一下……很快啊!
趙泗都沒想到的快!
肯定快,畢竟陳勝是打算拿著案幾給趙泗一下的,自然要出手迅速,眼下情況突然變化,給趙泗的感覺就是自己話剛出口,陳勝就光速跪下。
“某陳勝!願為足下赴死!”
富貴!潑天的富貴,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澆在了陳勝身上。
吳廣反應略慢,因而沒有那麼尷尬,可是陳勝跪了,吳廣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
“某吳廣,願為足下赴死!”
吳廣也跟著跪了……
“這麼草率的麼……”趙泗張了張嘴。
他都已經做好了花些時間攻克對方心裡防線,談一談遷貴令,談一談社會責任感的準備。
結果對方答應的令趙泗猝不及防。
不過剛剛陳勝的手是不是摸著案幾呢?
趙泗也沒多想,趕忙將二人扶起來。
這個時代跪禮還是很常見的,因為這個時代的坐姿就是跪坐。
真正屈辱的跪禮是五體投地的那種,或者屁股高高慫起腦袋框框響的那種。
陳勝吳廣二人還是很講究的,是跪坐的姿勢,雙手隔於下麵,虛扣手背的跪禮。
不過……還是有點草率啊……
趙泗撓了撓頭,順利的有點超乎自己的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