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鐵道自動信號技術的先進性和可靠性,推廣工作很快取得了成效。
匈牙利,捷克和伊拉克三家派人來跟咱們談技術轉讓和設備出售問題。
當時鐵道研究所有意讓李愛國去接待三家的專家組,卻被李愛國以還要行車為理由婉拒了。
“老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三家已經簽署了協議吧?”李愛國笑嗬嗬的問道。
“那倒是,算你小子猜對了。他們來之前已經製定好了協議,對鐵道兵部隊負責建造工作也沒意見。你有空的話,來研究所把獎狀領回去吧。”
麵對這個學生,劉國璋有些氣餒了。
當初李愛國拒絕鐵道研究所的理由是——現在標準掌握在咱們手中,隻要咱們不提過分的要求,他們絕對不會有意見。
如果小美家掌握了標準,肯定要狠狠的在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
咱家跟小美家最大的區彆就是從來沒有仗勢欺人的習慣。
咱家卻擔心客人覺得價格高,不接受咱們合理的要求。
過分的謙虛,其實就是自卑。
李愛國倒也不能責怪劉國璋這些老同誌。
他們生長在艱苦時期,咱們實力不如人,他們已經養成了擔心害怕的習慣。
習慣具備慣性,一時間難以改變。
劉國璋最終還是按照李愛國給出的談判策略,跟三家進行了公平的談判。
事實也證明了李愛國的先見之明。
比起原本的策略,鐵道研究所至少額外爭取到了十幾萬的外彙。
同時,還達成一項重要成就——鐵道兵部隊將前往三家負責為對方改造鐵道自動信號的建造工作。
建造工作不但能掙到大量的外彙,同時還能增加不少國際聲望。
鐵道研究所因為在談判工作中表現優秀得到了部裡麵的表彰。
李愛國雖然沒有參與談判工作,還是被當做功臣彙報了上去。
這才有了領取獎狀的說法。
什麼叫做朝中有人好做官,這就是了。
平躺著得了個大獎狀。
美滋滋。
“老師,要領獎狀的話,估計要等兩天了,我現在大連海運學院,有件事想請您幫個忙。”
李愛國剛要說出自己的想法,突然捂住了話筒,抬頭看向鄭教授“教授,您的名字,對了,還有董教授的名字。”
這通電話打得沒頭沒尾。
什麼匈牙利啊,捷克啊,鄭教授聽得跟天書一樣。
現在聽到李愛國的話,更加懵逼了,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
還是周齊工反應迅速,將鄭教授和董教授的名字告訴了李愛國。
李愛國對著話筒說道“我這邊設計了一種能夠加快運輸的小技術,需要海運學院的鄭力教授和董方卓教授的幫助。”
“這技術暫時還不成熟,可能無法通過部裡麵討論,需要做一些前期準備工作。”
“是的,希望能把兩位教授暫調到我們前門機務段整備車間。名義嘛”
李愛國皺著眉頭沉思片刻,緩聲道“製造火車軌道起重設備!”
得到劉國璋肯定的答複,李愛國掛掉了電話,坐回椅子上。
此時,鄭教授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李司機,現在呢?你不是要把我調到京城嗎,咋不行動呢?”
“行動已經結束了啊。”李愛國笑道。
“李司機,隻是打一通電話,就能把我們調走,你是不是有點”
鄭教授本來想說“狂妄”,但是猶豫了片刻,換了個詞語“是不是有點自大了?”
“等著吧。”李愛國沒有解釋,從兜裡摸出大海軍給周齊工和鄭教授遞了根煙。
鄭教授搞不明白李愛國要等什麼,卻隻能怔怔的接過了煙。
一個身穿藍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聽說齊工回來,怎麼也不到我的辦公室坐坐。”
“老董,你來得正好,咱們兩個要被調到京城前門機務段裡製造起重機了。“鄭教授見到董方卓進來,把他拉到一旁,將情況講了一遍。
“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們調走?吹起牛來沒個邊了?齊工怎麼跟這種人交上朋友了?不行,我得去提醒他。”
董方卓說著話,就要去拉周齊工的胳膊。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了。
急促的鈴聲就像是照相機的閃光亮起,整間辦公室瞬間凝固成了一張照片。
鄭教授是大學教授,一般沒有什麼急事兒,這年月電話費特貴,所以電話幾乎是擺設。
現在電話竟然響了。
聯想到到李愛國剛打的電話,鄭教授的臉色變了。
該不會是這火車司機剛才打的電話起作用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師,快接電話啊。”周齊工催促了一聲,鄭教授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
隻見鄭教授臉色一點點紅了起來,對著電話連連點頭,拿著話筒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等鄭教授放下電話,董教授迫不及待的問道“老鄭,怎麼了?”
鄭教授抬起頭,嗓子裡擠出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老董啊,咱倆被調去製造起重機了。”
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