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你聰明嗎?”
“當然。我不笨,我還過目不忘,大腦擁有超凡的記憶功能。”
“那你用你聰明縝密的cpu往深處想想,有我珠玉在前,你會看得上哪隻癩蛤蟆?
墨墨,我們有結婚證,我們的洞房之夜在秦嶺。
隻是你被術法所傷,丟了這一段過程而已。
過程記得也好,遺忘也罷,我還在,你還在,我們還在一起,看旭日初升,看落日熔金,看冷月銀霜。”
崔聿衍重複他每晚都要說的話,用飽含愛意的雙眼凝視古雲墨撲閃撲閃迷茫的大眼睛,
再度低下頭,攫住粉嫩的紅唇,將懷裡的人緊緊相擁,右手攀上山峰,疏解因為孕期出現的胸部腫脹,不適。
古雲墨:…………是這樣的嗎?
到了家,熱鬨的喧囂聲也沒有吵醒古雲墨,她睡得很沉,被崔聿衍抱著去她房間。
人沒有記憶,但身體有自己的記憶,主動圈著崔聿衍的脖子,尋到舒適的位置。
吃晚飯時才揉著眼睛懵懂的對崔聿衍抗議。
“我們老家有個規矩,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夫妻二人不得待在一間屋子裡,不得睡一張床。
包括走親戚也是。切記,切記,入鄉隨俗。”
崔聿衍點頭,那他就扛著小娘子去縣城住旅館。
堂屋的大圓桌,擺了豐盛的農家菜。
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隻有家長裡短的關心問候,噓寒問暖,解決之法。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不允許老丈人對女婿擺臭臉,不許灌酒,熱情端上大海碗的荷包蛋。
秋美同誌忙個不停。
她最不抱希望的小兒子居然在哥哥們的前頭帶回了女朋友回家商量婚期,而且還是兩位老教授的千金。
看二人那黏糊勁,看小兒子眉宇的柔情,就知道這個神仙兒子下凡了。
知子莫若母,秋美笑了。
明天她就要帶著小兒媳去村頭的大柳樹下顯擺。
大嫂桂蘭身邊,一邊坐著冬瓜,一邊坐著糍粑,巴巴地纏著她,媽啊媽啊的叫喚。
冬瓜看自己老母親的肚子:他離家半年給二人創造機會,咋的還沒有動靜?弟弟呢?妹妹呢?
銀沒都有兩個狼寶寶了。
冬瓜不滿的瞅父親:不老啊,為啥就不中用呢?要不他給父親琢磨一個藥方?
古雲墨很自覺的分走崔聿衍碗裡的荷包蛋,又給三小隻一人一隻,對崔聿衍道:“留些肚子好吃肉。”
崔聿衡在桌子底下扯楊紅旗的衣角,朝自己那一海碗的荷包蛋努嘴。
楊紅旗翻白眼:“給你吃就是浪費,小姨就是心軟。”
恨恨的分走四個到自己碗裡吃。
就聽小姨秋美跟她說話:“紅旗,你是我的閨女。
明兒個老五陪你二人去大姑家送節禮,我們等你們回來吃午飯。”
楊紅旗點頭。
當年,她出了那事,要找地方養胎,被爹媽打了個半死,要趕出家門。
說拖累家裡的兄弟姐妹說親,敗壞門風。
是小姨和小姨夫趕來,保下她,保下了糍粑,在村支書的見證下,分戶,斷親。
說從今以後楊紅旗是她黃秋美的女兒。
即便斷了親,仍有生養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