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家,讓你在院壩頭開過癮。”
“說定了哈,我還真的沒有忘記甩方向盤。”
艾草張媽和偉子坐在兩位老人身後,艾草自覺的開啟屏障過濾冷空氣。
古雲墨崔聿衍和崔聿衡楊紅旗坐在最後一輛車上。
崔聿衡拉著楊紅旗說話,楊紅旗無奈的敷衍,欣賞遠處的風景。
她想同小表妹說話,可是表妹夫擺明了要享受二人世界,不願被打擾。
古雲墨站在拖拉機車廂與駕駛室連接的車壁處,有擋板擋寒風,還有扶手不會摔跤,是個好地方。
冬日裡,遠處的蒼柏,近處綠油油的蔬菜,油彩,小麥,
山坡上,田地裡,皆是一片青綠的生機。
掛在樹上的小紅燈籠經曆了風霜,紅得嬌豔,看著就口齒生津。
還是家鄉好啊!
崔聿衍站在古雲墨身後,敞著軍大衣,擁著她,給她擋風。
古雲墨覺得不妥,掙紮,屁股扭來扭去,可身後的人就像山,紋絲不動。
直到山峰長出刺來的時候,古雲墨停止掙紮,安靜了,臉紅。
埋著頭,順從的坐在崔聿衍向前伸出的左大腿上,又羞又燥。
冷不丁的抬頭,卻擦著崔聿衍的下頜線,被他扶著自己的後腦勺打了一個拉絲的五分鐘的啵兒。
也不知是多大的電流讓自己渾身發軟的伏在對方壯實的胸膛,傾聽彼此打雷一樣的心跳聲。
等了半響,平靜之後。
“崔聿衍。”古雲墨小聲的喚。
剛抬起頭就迎上崔聿衍盯著自己的溫柔眼眸,古雲墨大腦死機,冒黑煙。
崔聿衍抬手撫摸她紅腫的唇瓣“困了就睡會兒。”
他的小姑娘嗬,原本每晚深夜才會出現的一幕現在改到白天了嗎?
崔聿衍心疼古雲墨的糾結表情,輕撫她的臉。
古雲墨伸出雙手抓著崔聿衍摸自己臉的手腕,印象裡,每次她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崔聿衍都轉移話題。
她必須要把話說清楚,這可是人生大事,不能衝動,不能意氣用事。
“衍哥兒,我懷孕了,我,”
古雲墨空出一隻手按在崔聿衍的嘴唇上“聽我把話說完。”
“是我違背了我倆的協議,所以協議上我為你奪回家產分我的一半報酬我一分不要。
我還可以答應你不違背原則的三件事。
我們就到這兒吧。謝謝你一直都很照顧我,謝謝你這段時間因為我而受的委屈。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做兄妹,這樣也算是對老祖宗們有個交代。
以後我的孩子認你做乾爹,給你養老也成。”
嫋嫋西餐廳有關崔聿衍不能人道的討論從古雲墨腦海閃過,她便補充道。
崔聿衍深呼吸,這些話他每晚都會聽一次,每次聽到他都想暴躁,氣得心肝疼。
他的小娘子要做他的義妹?他的親生骨肉隻能做乾兒子?
崔聿衍深呼吸,想象古雲墨被彆的男人攬著腰衝他笑,兒子叫他乾爹的場景,就想咬古雲墨的嘴巴真毒啊!
崔聿衍指著古雲墨的心臟處“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這裡疼不疼?”
古雲墨點頭“疼。”
“和我說結束,這裡高興嗎?”
“不高興,挺不甘心。要不是身懷有孕,我怎麼著也要和你愉悅一番,才不把你讓給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