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實在牽強。
沈非晚淡淡掠向沈憐心,再看向蕭念安,看來,這兩個人已經狼狽為奸了,真是令人作惡。
“母親,我這就將此人送至官府!”蕭念安主動說道,他的臉上滿是狠意。
必須要滅口,以絕後患。
佘夫人應了聲。
那邊沈非晚也沒有攔,隻等蕭念安離開之後,把竹影叫來進來,而竹影身後跟著的是沈府李姨娘的貼身丫鬟紅柳。
一見到紅柳,沈憐心腦袋嗡的一聲。
“參見佘夫人,大少夫人,三少夫人,李姨娘派我過來看看,將軍的病可大好了?那齊大夫的醫術十分高明,定是藥到病除的!”
沈憐心腳步踉蹌,險些站不穩。
紅柳一句話,把她害了。
“住口!”
沈憐心想攔,已經攔不住了。
沈非晚瞧著她,淡淡說,“李姨娘介紹來的大夫,險些要了我夫君的命,還說是沈府介紹來的大夫,看來我需要回沈府一趟,當著我父母的麵,好好問問李姨娘,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什麼時候,一個姨娘也能代替沈府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姨娘都十分不爽快,可她們必須承認沈非晚說的是事實!
她們就是低人一等,以下犯上,冒充正室之名,是犯了大忌。
莫說彆的,就是被正室如何責罰,也是情理之中的。
此時,沈憐心半個字都不敢說,可這把火還是燒到了她身上。
“母親,您昨日說,讓我掌管西院和中院的事務,那這兩院中的事情,可否讓兒媳全權處理?”沈非晚嗓音淡淡。
得到佘夫人應允。
她轉身,走向沈憐心。
“姐姐,你這是……”
話沒落,她左側臉挨了一巴掌。
“身為庶女,就該有庶女的樣子,既嫁做人婦,就該安分守己,昨夜裡,你剛剛從祠堂回房,就讓丫鬟給沈府送信,要他們派一位大夫過來,今日,齊輝就來了!”
“還給夫君喂了不得子嗣的湯藥,這事,難道不是你的主意?”
“當然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寫了封家書而已!”沈憐心還在狡辯。
直到,沈非晚把書信拿出來。
“要我當著大家的麵,念出來嗎?”
“……”
蕭念安安頓好外麵的事一進來,就聽到了這一句,他當場怒目圓睜。
沒想到沈憐心的手段如此拙劣!
“沈憐心,你都做了什麼!”蕭念安怒極,又怕佘夫人遷怒於他,隻得犧牲沈憐心,他本是習武之人,當下用力一拽,沈憐心的胳膊當場脫臼。
她哭喊著,悲戚不休。
“疼!疼……”
然而蕭念安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把人往外拖,“母親,今日之事,我定會仔細查明,給大哥一個交代,但憐心畢竟我房內的人,還是我來問吧,免得,傷了她們姐妹的情分。”
嗬。
如此堂而皇之,這就是侯府三少爺,自小張狂,從不收斂,遇事隻會遮掩躲匿。
偏偏,佘夫人總是偏袒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