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沈憐心半點不慌。
她給足了齊輝錢,還向他承諾,要是出了事,就把臟水往沈非晚身上潑!
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救他,無非就是打一頓板子罷了。
隻是沈憐心算漏了一件事,昨夜裡就有禦醫入府!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也有辦法,撬開你的嘴。”
“竹影,請陳禦醫。”
沈非晚俯下身子,對佘夫人解釋道,“這位是昨天夜裡宮裡派來的陳禦醫,他為夫君診脈過,知道原本的脈象,再讓他驗一下齊輝的藥,真相立辨。”
佘夫人本是心慌的,也有過一瞬間氣惱沈非晚,可當下看著她的臉,聽著她的話音,佘夫人逐漸冷靜下來。
她點點頭,“好。”
有了佘夫人的準許,陳禦醫再次診脈,隨後驗藥。
“佘夫人,大少夫人,這藥不對,並不是助子藥,而是斷人後脈,不得有孕的藥!”陳禦醫臉色驟沉。
他最是嫉惡如仇,尤其是醫者仁心,怎麼可以下此黑手。
他一把將藥沫攥在手心,怒斥,“昨夜裡世子雖然昏迷不醒,但好歹脈象沉穩,此時的脈象已經虛浮過剩!這麼下去,會傷了根基。”
那邊,蕭念安的表情都變了。
藥的成分查明後,他們還如何栽贓沈非晚,她總不會給自己的夫君下這種藥。
一時間,眾人皆是心驚。
“是誰,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佘夫人捂著胸口,氣得不輕。
沈非晚扶住她,吩咐人把齊輝帶走,“拖到柴房去打,不給飯食,隻給水,打到他說為止。”
齊輝聽得臉色都白了。
這侯府大少夫人看起來漂亮端莊,怎麼下手這麼狠,他立刻想要反水,被蕭念安給擋住了。
沈憐心在後麵杵著,臉色很難看。
她忍不住說了句,“姐姐,陳禦醫還在呢,你這般動用私刑,恐怕不好。”
“哪裡不好?有人毒害我夫君,氣壞我的婆母,還挑撥兩家關係,莫說我將他吊起來打,我就是真剮了他,也是為夫君報仇!”
“妹妹你這麼著急,怎麼,擔心齊輝會說出什麼嗎?”
沈非晚扶著佘夫人坐下,凝視過去。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憐心不敢再說了。
蕭念安不時看向外麵,“母親,我還是過去看看,莫要出了事。”
這會兒,倒是為侯府考慮了。
沈非晚沒時間理會他。
“陳禦醫,現在,可否給夫君用藥了?”沈非晚默默問了一句,她還是以蕭苓的身體為先。
陳禦醫思量之後,慎重點頭,“我可以一試,祛除世子體內的毒素,隻是如此以來,世子需要靜養,短期內不可動氣動武。”
這不正好順了他的意。
沈非晚看向佘夫人,佘夫人沒有反對。
“好,勞煩陳禦醫。”
半個時辰後,陳禦醫離開侯府,臨出門的時候,是沈非晚親自送上馬車的,“還請禦醫如實稟告世子的狀況,他的確需要休養。”
再折返回來,就聽到柴房一聲慘叫,齊輝被打得隻剩了一口氣。
“招了!”
“他根本是個庸醫,為了得賞,胡亂用藥,出了事,才造謠推脫的。”李管事稟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