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仁苦澀道“王爺,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收攏好這一萬鐵騎的軍心啊”
“我等以鎮南關之危做理由,讓他們背井離鄉為國效力,小皇帝一來直接把我等的說辭全盤否定了。”
“若是後續小皇帝再有彆的什麼手段,這一萬鐵騎...就拱手讓人了啊王爺!”
李汲聞言瞬間回神,眼神有些急切,這些人馬可是自己的心血,也是自己的家底。
一個能創辦講武堂烈士陵,收攏天下士卒之心的皇帝,一個能提前料到自己行蹤的皇帝,要說他沒有後手,鬼特麼都不信!
“走走走!趕緊跟上!”
說著,揮鞭策馬緊隨大軍而去。
袁守仁緊隨李汲身後小聲歎道“真想認識一番這位皇帝的恩師啊...到底是誰教的他如此出眾呢?”
李汲咬牙道“據本王所知,劉晟是他蒙師,此後再無師承...亦或者...有師承而本王不為所知吧,不管了!當務之急,守住軍心要緊!”
二人跟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著江南道洪區飛馳。
...
此時的江南道哀鴻遍野,數不清的生民絕望的看著眼前滔天的洪水。
“這是天譴麼...”
“老天!我等草民到底犯了何罪!要受如此災厄!”
“我等何辜,我等何過啊!”
...
江南道,一時間四野遍地哀聲。
無數人涕淚橫流,控訴著這場天災,亦可能是**。
但是,當李昭帶著一萬鐵騎經過這些災情不嚴重地區之時,這些哀聲瞬間停止。
無數生民怔怔的看著那個一馬當先,一身龍鱗金紋甲胄的將領。
那個本該存在於傳說中的身影,此時卻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些百姓原以為是幻覺。
卻不想,那個將領卻勒馬止步,持劍向天,對著眾人高呼道“大乾子民們!今天降災禍,使我江南道蒙難!”
“然我大乾自立國之日起便飽經磨難。”
“天災可折我大乾房屋,豈能折我大乾子民脊梁!”
“區區水災,豈能讓我大乾子民屈服!”
“諸位百姓!可願隨朕前往洪區,救我深陷水火的同胞!”
話落,聞聲之人頓時熱淚盈眶。
“龍鱗金紋甲!七星龍淵劍!”
“是太宗皇帝!是我大乾的天可汗!”
“太宗陛下顯靈了!太宗陛下救我江南於水火!”
“諸位!隨太宗皇帝救同胞!”
...
轉眼,一萬人變成了兩萬,三萬...五萬...十萬...
無數人跟著最前方那個一身湛金甲胄的將領,朝著災區狂奔。
李汲看著沿途發生的一切,眼底又是震怒又是豔羨。
震怒於李昭如今一呼百應的聲望,又豔羨李昭還如此年輕。
大乾立國至今五百年,五百年間,大乾國都六陷,卻始終穩坐天下之主。
靠的便是大乾立國之際,那位太宗皇帝打下的赫赫威名,打出的朗朗乾坤,打來的天下無敵。
如今,大乾風雨飄搖之際,這小子隻是帶著太宗皇帝的佩劍和甲胄,便能讓天下應者如雲...
“陛下...就是我大乾現在的天策府上將啊...”
聽著袁守仁的感歎,李汲咬牙不語。
自己謀劃許久,卻不想被這好大侄輕易破解。甚至他覺得這好大侄根本就沒察覺道自己的謀劃,但就像摟草打兔子一般...順勢把自己留下的死局破了。
“天策府上將...也要有命活下去才行。”李汲冷聲道“南夷有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