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
謝氏的周年慶因為謝淩秋在宴會上失蹤而上了熱搜,一時間都在議論謝家這個千金。
而謝震傑現在生氣的不是謝淩秋失蹤的事情,而是謝家丟失的麵子裡子。
“謝震傑,你給我說清楚,淩秋到底怎麼了?”齊守蘭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謝震傑一看是老太太來找他,瞬間感覺頭疼。
“母親,放心,淩秋沒事了,現在醫院呢,明天我們陪您去看她。”謝震傑立馬說道。
齊守蘭顯然不信。
“沒事能在醫院嗎?現在就去醫院。”齊守蘭現在心急如焚,隻想快點見到謝淩秋,確認她的安全。
謝震傑看著老太太鬨著半夜還要去醫院,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安排車子。
謝淩秋在病房躺著一言不發,向千燈坐在床邊,隻是默默地流淚。
她覺得最近謝家真的很不太平。
兩個女兒都相繼的進醫院。
“淩秋,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沒有看好你。”向千燈垂淚自責的說道。
謝淩秋對向千燈的道歉毫無反應。
她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直挺挺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慘白的燈管。
那燈光刺得她眼睛發疼,可她卻連眨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世界仿佛都褪去了顏色,隻剩下無儘的灰白。
她能感覺到向千燈局促不安地站在床邊,嘴唇翕動,似乎在說著什麼,但那些話語飄進她的耳朵,卻像隔了一層厚厚的棉花,模糊不清,毫無意義。
她不在意。
真的,她一點都不在意。
無論是向千燈的眼淚,還是謝震傑的愧疚,都無法在她心底激起一絲漣漪。
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在意。
她以為自己會憤怒,會怨恨,會像個潑婦一樣跳起來,指著他們的鼻子,痛斥他們的偏心,他們的冷漠,他們的無情。
可現在,她隻覺得疲憊。
無儘的疲憊。
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的旅人,連最後一絲求生的**都消失殆儘。
直到,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齊守蘭。
謝淩秋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她微微側過頭,看向門口那個滿頭銀發,卻依舊神矍鑠的老人。
“祖母……”她乾澀的喉嚨裡,擠出兩個微弱的音節。
向千燈看到齊守蘭來了,立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自覺地站起來,讓開了床邊的位置。她低著頭,不敢去看齊守蘭的眼睛。
齊守蘭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握住謝淩秋冰涼的手。
“淩秋……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