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千燈被齊守蘭的氣勢嚇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謝淩秋輕輕拉了拉齊守蘭的衣袖,輕聲說道:“祖母,彆說了……”
齊守蘭轉過頭,看向謝淩秋,眼中充滿了心疼和愧疚。
“淩秋,你放心,祖母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齊守蘭握緊謝淩秋的手,一字一頓地說道。
謝淩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祖母,我不想再追究了……”
“為什麼?”齊守蘭不解地問道。
謝淩秋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再追究了。
不是因為她原諒了謝未晗,而是因為她不想讓祖母和父親的矛盾越來越深。
她要換一種方式報仇。
更何況,上次齊守蘭曾經說過希望家宅安寧,不要再生波折。
謝淩秋是聽進去了的,如今謝未晗已經被趕出了謝家。
而謝未晗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和傷害,她要自己一點一點報複回來。
她不想在因為謝未晗讓齊守蘭動怒,鬨得雞犬不寧。
她想明白了,既然謝未晗想和自己不死不休,那謝未晗珍視的一切她都要一一搶回來。
她不屑的親情,謝家的財產,隻要是謝未晗珍視的,她都要一一搶回來。
她要讓謝未晗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失去光是什麼滋味。
她要讓謝未晗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齊守蘭看著謝淩秋,明白了她眼裡的意思。
她隻能重重地歎息一聲:“造孽啊……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她轉過頭,對著謝震傑和向千燈說道:“你們要是不喜歡淩秋,等她好了,我就帶她走,不在你們麵前礙眼!”
說完,她不再理會謝震傑和向千燈,隻是緊緊地抱著謝淩秋,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謝震傑和向千燈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如喪考妣。
陽光透過醫院潔淨的玻璃窗,灑在謝淩秋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上。
出院的日子到了,顧硯禮如約而至。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他越發挺拔俊朗,隻是眉宇間似乎隱隱帶著一絲疲憊。
謝淩秋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顧硯禮身上,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想起在天台驚魂一刻。
“他……怎麼樣了?”謝淩秋問。
顧硯禮走到床邊,俯身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輕聲說道:“放心,沒事。已經送進警局了,隻是……”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隻是什麼?”謝淩秋追問道。
“隻是幕後指使者,還沒查出來。那人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被人利用,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顧硯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
謝淩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卻毫無溫度:“不用問,我也知道是誰。”
她抬起頭,直視著顧硯禮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除了謝未晗,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