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到了許星辰這等程度,手中有沒有劍器,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
除非雙方勢均力敵,且手中兵器也是倚天劍、屠龍刀這等神兵利器,才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勝算。
麵對少林寺的空性和尚,他無需動用兵器;麵對華山派掌門鮮於通,更是沒有必要。
鮮於通一塌糊塗的武功修為,讓許星辰失去了戲弄對方的想法。
於是,在戰鬥中隻躲閃不還手的許星辰,難得的開口說話了:“鮮於掌門,你的武功很差,真的很差!”
正全力施展鷹蛇生死搏的鮮於通,聽到明教教主這般不客氣的評價,心中頓時一愣,就連手上的招式也不免遲緩了幾分。
這明教教主不是一直表現的中正平和,與人為善,跟誰都很好說話的模樣?!
為何會突然對自己口出“惡言”?
不等鮮於通想明白其中的緣由,許星辰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他身後,一股可怕的氣息瞄準了他的背心,還未出手,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驟然縮緊,仿佛在下一刻,便要被人生生打爆。
鮮於通渾身一個激靈,被駭的心驚肉跳,慌忙縱身向前,躲避身後的攻擊。
許星辰腳步一邁,來到鮮於通的身側。
於是,鮮於通又覺自己的腰肋處寒氣森森,好像隨時要被人抓出一個窟窿來。
慌亂之下,再次遊走躲閃。
許星辰也不出手,隻是將身體貼近對方,以目光為劍,不斷瞄向鮮於通渾身上下各處要害,逼的鮮於通上躥下跳,驚駭欲絕。
在這種古怪的比鬥情形中,許星辰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在廣場上空,清清楚楚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鮮於通,你不僅武功很差,就連為人也很卑劣下流”
“你年輕時,在苗疆對一名苗族女子始亂終棄,被那苗族女子下毒,原本非死不可,但遇到了初出茅廬的蝶穀醫仙胡青牛”
“胡青牛初出江湖,熱血心腸,見到你中毒,便三天三夜不睡,耗儘心血,救回你的性命,並與你義結金蘭,情同手足.”
鮮於通雖然在拚命躲閃,卻把許星辰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原本就慌亂的心,更添幾分寒意,心道:“這件事,他,他怎麼會知曉.”
有心為自己辯解,可一直被許星辰以“目擊”之法逼迫的到處逃竄,根本沒有辦法開口。
周圍眾人聽得這話,齊齊一愣,心道:“華山派的鮮於掌門,還有這樣的青春往事?!”
“他還曾與明教的蝶穀醫仙相交過?”
許星辰的聲音繼續在眾人耳畔回響。
“後來,你喜歡上了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胡青羊以身相許,珠胎暗結.”
“誰知,你鮮於通貪圖華山派的掌門之位,竟然棄胡青羊不理,與當時華山派掌門人的獨生愛女成親.”
“胡青羊心思單純,哪裡遇到過像你這樣始亂終棄的人渣,羞憤自儘,一屍兩命.”
周圍眾人聽到這裡,頓時一片嘩然,又見激鬥中的鮮於通隻顧四下逃竄,麵色又驚又怒,卻不開口辯解,還以為他心生愧疚,不得不相信明了教教主說出來的話。
卻不知道,許星辰所言雖然是事實,但鮮於通更想巧言令色,否認這些事情,甚至,還想反過來誣陷對方。
隻是,在許星辰給予他的沉重壓力下,他開不了口,還不了嘴,隻能生生受著。
華山派的一眾宿老、門人,聽得自家掌門如此不堪的過往,一個個羞愧的滿臉通紅,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那對不知什麼時候停止內鬥的華山二老,大眼瞪小眼的麵麵相覷,嘴裡嘀嘀咕咕。
“師兄,你說那明教教主說的是不是真的?”
“師弟,魔教的人,很喜歡騙人,魔教教主更會騙人,他說的話,肯定不是真的.”
“可咱們的掌門人為何不反駁他”
“咱們掌門多麼陰險狡詐、卑鄙無恥,肯定是想找個機會,暗算那魔教教主一把.”
“師兄,你這話說的糊塗,咱們掌門打不過那魔教教主,肯定也暗算不了”
“師弟放心,咱們掌門暗算不了對方,還不會跪地認輸嗎.”
“如果咱們掌門真的跪地認輸了,咱們華山派該怎麼辦?”
“怎麼辦?到時候,咱們乾脆全部投奔明教得了,隻要咱們兩個成為明教中人,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追到那個穿紫衣服的女人.”
“師兄,這一招妙啊,咱們就這麼辦”
華山派的一眾人等,聽得華山二老的胡言亂語,一個個額頭青筋直跳,牙關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將兩人打暈過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可事情難就難在,華山二老雖然整天瘋瘋癲癲,為老不尊,武力值卻是華山派的戰力天花板,就連掌門鮮於通都不是兩人的對手。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的有些尷尬了!
離戰場最近的滅絕師太,隱約能感受到鮮於通的一些狀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