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掌門鮮於通,麵孔驚懼絕望的扭曲著,翻倒在地,痛苦的哀嚎著、掙紮著。
這般突兀變化的情況,讓周圍所有觀戰之人神情一愣,隨後麵色大變。
“發生了什麼?”
“那魔教教主莫非使用了某種陰邪詭異的武功?”
“也有可能是用毒了.”
“那華山派掌門為人.嗯,估計是惹怒了魔教教主,才讓魔教教主下了狠手.”
“哼,那些事都是那魔教教主一麵之詞,豈可輕易相信,他定然是不想讓鮮於掌門說出真相,才下的毒手”
六大門派、十八幫會陣營,有人驚疑不定,有人群情激憤,原本平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明教陣營隨之應變,一個個抓緊手中兵器,目光警惕的盯著對麵陣營。
廣場中央
滅絕師太身影一閃,出現在兩人身邊,目光在地麵淒厲哀嚎著,痛苦翻來滾去的鮮於通身上打量片刻,隨即抬頭看向一旁的許星辰,冷聲道:“許教主,你乾了什麼?為何下此毒手?”
在她想來,即便許星辰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鮮於通也應該被華山派的人帶回去,進行審訊處置,而不該由他來進行懲戒。
這關係到一個門派的麵子問題,決不能如此輕易放過。
許星辰心平氣和的勸說道:“滅絕師太,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他方才從折扇中噴出一道毒氣偷襲我,被我用掌勁給反彈回去.”
“我也不知道他那折扇中藏的毒氣是什麼,不過看樣子,估計很不簡單呢”
滅絕師太死死盯著許星辰看了一會,轉頭再次看向地麵的鮮於通,一聲水瓶炸裂的清叱傳入鮮於通的耳中。
“鮮於掌門,看著我的眼睛!”
渾身上下仿佛正被無數毒蟲撕咬爬行的鮮於通,身軀一怔,滿臉痛苦的看向滅絕師太,本待吐出“救我”兩個字,誰知看到的卻是滅絕師太泛起幽光的眼睛。
滅絕師太眼中泛起了幽藍色的光澤,裡麵似乎有無數個漩渦在悄無聲息的轉動著,將鮮於通看向自己的目光緊緊拉住,將其心神沉淪進去。
此招,乃是九陰真經中記載的一招攝心催眠的秘法:移魂**。
尋常對敵的時候,沒什麼大用,但在一些特定場合下,卻能起到巨大的功效。
一如此時的鮮於通,被金蠶蠱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心誌正處於最脆弱的時候,輕而易舉便被滅絕師太的移魂**給攝拿住。
心神被攝,軀體上的痛苦似乎再無法影響到他,掙紮翻滾的動作,哀嚎絕望的慘叫,竟然減輕了許多。
此時,六大門派掌門人、十八幫會的幫主會長,已經快步走到近前,察看情況。
明教一方的人馬,三**王,五散人,五行掌旗使、天地風雷四門門主,亦來到近前。
雙方的頂尖高手接近到一定範圍,身上的氣勢立刻被激發,彼此對峙起來。
但雙方人馬都保持著最基本的克製,見到鮮於通突然停止掙紮哀嚎,隻剩四肢偶爾的痙攣抽搐,麵孔僵硬,眼神呆滯等一係列異常反應,紛紛將目光轉移到先前清叱出聲的滅絕師太身上。
他們也看到了滅絕師太眼中幽藍的光澤,有些功力略遜的幫主會長,神情不由恍惚了一下,隨後悚然驚醒,連忙移開目光,有人則驚呼出聲。
“是移魂攝魄之類的法門.”
“沒想到滅絕師太,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秘法.”
“此等秘法在戰鬥中用處不大,不過在特殊場合下,卻效用驚人”
“聽那魔教教主說,鮮於掌門是被他自己的毒氣反噬折磨,如今心誌薄弱,正好使用這種移魂攝魄的秘法,讓他自己說出實情.”
“如此,會不會對鮮於掌門有些不好”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隻有讓鮮於掌門吐露實情,我們才能判斷他是不是被魔教教主汙蔑陷害,是不是被魔教教主下了暗手”
“說的很對,如果不能證明鮮於掌門的清白,我們豈不是都要被他魔教教主給欺瞞過去?!”
“那那如果魔教教主說的都是真的.”
“那就.”
圍聚過來的一眾人裡麵,明教諸人和六大門派的掌門都不言語,隻神色沉凝的靜靜觀看,唯有十八幫會的幫主會長,在那裡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此時,滅絕師太已經開始詢問鮮於通問題:“你是不是在年輕的時候,對一名苗疆女子始亂終棄?”
鮮於通神情呆滯道:“我隻是不再喜歡她而已”
滅絕師太又問:“胡青牛是不是救過你的性命,並與你結為兄弟,情同手足?”
鮮於通道:“是!”
滅絕師太再問:“你和胡青牛的妹妹既然情投意合,為何又將她拋棄?”
鮮於通道:“女人,哪裡有我的前途重要.”
聽得這話,身為一個女人、且對感情看的極重的滅絕師太,眉頭頓時倒豎起來,詢問的聲音更冷幾分,並將華山掌門的麵皮徹底扯了下來:“你為了競爭華山掌門之位,是不是偷偷殺死了你的白垣師兄?”
鮮於通呆呆道:“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