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乃,大不敬。”
“抓起來,把他抓起來。”
麵對朱無視的咆哮,無論是城門外的禁軍,還是矗立在那裡的錦衣衛,都視若無睹。
“嗬嗬。”
而在這個時候,發出嘲諷笑聲的許山,一邊拉著自己的官服,一邊詢問道“王啟年!”
“到!”
“陛下,之前賜本僉事什麼來著。”
“回大人的話……”
“陛下賞賜大人,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詔書不名、讚拜不名!”
待到王啟年說完這些後,轉過身的許山,掃視著眾大臣,隨後把目光定格在了朱無視身上。
“聽到了?”
“聽清楚了嗎?”
“爾敢直呼本僉事的名諱……我沒把違抗聖旨的帽子,扣在你頭上就算了。你還有臉跟我說‘大不敬’?”
“捫心自問,你值得我尊敬嗎?”
許山的狂妄,讓朱無視惱羞成怒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皇宮內外的兵,無一人聽命於他。
京城內的幾大武力機構,要麼臣服於他,要麼避而遠之。
現在能動他的,貌似隻有神機樞。
可那些供奉也好,長老也罷,哪個不視他為子侄?
‘吱吱。’
就在此刻,緊關的宮門,被禁軍從裡麵拉開。
大步流星走出來的李戌九,當即喊道“陛下有旨,宣寧王及諸位大臣進殿。”
“特命拱衛司大統領、鎮撫司僉事許山,入殿複命!”
“臣,領旨。”
喊完這話後,眾文官武將連忙涇渭分明的站成了兩列。
而在這期間,以路濤、陳曦為首的東林黨大臣,惡狠狠瞪向許山。
“真希望今天早朝之後,許大人還能這般囂張。”
“哈哈。”
“請路尚書、陳侍郎放心,朝廷奸佞不除,我許山舍不得,這身飛魚服、這顆人頭。”
說完,許山大步流星的就準備往前走。
躍過了擁長的朝聖隊伍,直接走到了最前列。
“許……許大人,你應該站在這個位置嗎?”
看到許山僭越的走到了寧王前麵後,不少大臣再次發聲道。
“哦?那我應該在哪啊?”
“你……按照禮製,進宮麵聖時,所有人不得僭越至藩王之前。”
“那按照明律,有急奏之事,複命之人可無視這些禮製。”
“記住,禮永遠大不過法!”
扔下這句話後,昂首挺胸的許大官人,未脫官靴、未摘兵器,更沒有讓步的昂首挺胸的走在了第一位!
什麼狗屁的藩王、一品大臣……
統統被其拋在了腦後!
饒是李戌九看到這一幕後,眼角都跟著抽搐了幾許。
這廝,是真特麼的囂張啊!
自大明國祚以來,他算得上草根第一人來吧?
然而,更讓隨行的朱無視及諸位大臣,感到義憤填膺的是……
伴隨著許山的入宮,龍道兩側的太監、女官乃至禁軍,竟紛紛朝其行禮。
“奴才(奴婢、屬下),參見許大人!”
此起彼伏的參拜聲,響徹在眾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