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對這年代的女人來說,自己今後就不是見不得光的野女人,死後也不再是孤魂野鬼。
二嬸見婁小娥激動的都哭了,不免動了惻隱之心,摟著婁小娥安慰起來。
頓時,婁小娥哭的就更厲害了。
秦淮如則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
她也想哭,可心裡雖然同樣激動不已,就是哭不出來。
這些年,早就沒盼望著,能和楚向前公開。
除了一直都舍不得離開楚向前,大部分的心思和寄托,都在兩個孩子身上。
說直白點,秦淮如沒覺得自己老了,能依靠楚向前。
沒和楚向前斷了關係,一來因為利益。
二來,即便找個男人結婚,不可能比楚向前好。
更彆說,她也沒想過再婚。
每次和楚向前打比賽,那種暢快和飛翔一樣的感覺,是會讓人著迷的。
楚向前又帥氣、有錢,還特彆會賺錢。
年紀大了些,人到中年,身上的氣質對中年女人來說,越發的讓人著迷。
哪裡舍得分開?乾脆就這麼過下去。
所以她一邊想管好賈梗,一邊又不知不覺的縱容那小子。
甚至覺得棒梗從小沒了爹,長大之後,不偷不搶,老實待在街道當個辦事員,已經很好了。
楚向前看不上這孩子,那是這家夥太厲害,這才看不上普通年輕人。
可這世道,楚向前這種人又有幾個?
不過,秦淮如是見過景榮、景順、景玉、景福他們的。
對比一下,又覺得楚向前教孩子的本事,也和他自己的本事一樣厲害。
棒梗和景榮、景順一比,確實完全沒法比。
這才會對楚向前說,棒梗將來不會有什麼出息的話,打心眼裡又認可。
這種矛盾的心裡,加重了秦淮如越發舍不得離開楚向前。
楚向前目光看向秦淮如,見她尷尬,笑著招招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然後對二嬸、婁小娥說道,“行了,行了,有什麼好哭的?
過去情況特殊,我既然結婚了,這不是擔心連累了小娥和懷茹,這才一直沒公開嘛。
現在好了,政策已經不同了,即便知道我和小娥、懷茹的關係,上頭也不會怎麼樣。
至於街道、派出所,以後有的是時間求我。”
彆說以後了,去年薛靜蘭捐了1100萬港幣給市裡,街道那邊就想儘辦法找自己打秋風。
已經從街道,升職去了區裡的姑姑薛紅梅,都幾次暗示,說是區裡也缺錢。
楚向前隻當沒聽到。
被薛家老太太罵了幾句,又被丈母娘譚友麗埋怨幾句,薛紅梅這才消停了下來。
不是不想捐,而是年年都捐,那以後自己在彆人眼裡就是冤大頭。
今後隻要缺錢,大概率會不停找自己要。
不給的話,必然會心生怨氣。
——
秦淮如這才深吸一口氣,走到楚向前身邊坐下。
這一坐,這女人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有男人當依靠的女人,特彆是這男人又那麼厲害,身上壓著的膽子,一下去全沒了。
看楚向前的目光,也開始和婁小娥一樣起來。
二嬸放開婁小娥,看著楚向前身邊的秦淮如,眼裡全是自家侄子,不由在心裡歎息一聲。
暗道老楚家這妖孽,對付女人的手段就是厲害。
三兩句就讓秦淮如這麼精明的女人都仿佛花癡。
婁小娥就更不堪了,又哭又笑,還對楚向前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擦掉眼淚,走到他身邊坐下,像是個小媳婦一樣的給他倒茶。
然後燒水重新泡茶。
二嬸立馬看楚向前不順眼起來,說了句,“我去看看菜準備的如何”,就出來包間。
免得待在裡麵,楚向前三人不尷尬,自己卻尷尬的要死。
至於要不要告訴薛靜蘭,二嬸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些年自己這侄子的女人那麼多,也沒見蘭蘭因為這,就和楚向前鬨。
說不定,蘭蘭其實早知道這兩個女人。
楚向前自己都說了,秦淮如和婁小娥跟著他十五六年了。
算算時間,秦淮如也該是61年冬天,賈東旭工傷去世後,兩人才勾搭上的。
好在賈東旭出事時,楚向前當時已經去了港島,那段時間,人也在港島。
要不然,二嬸要是知道,楚向前在60年大雪天,日子最苦的時候,已經和秦淮如勾搭上,今後絕對沒好臉色給秦淮如。
現在想想秦淮如當時是寡婦,一個人扛起整個家庭的重擔。
其實也是苦命人,實在扛不住,跟著楚向前也不意外。
至於婁小娥,在二嬸心裡,肯定是因為許大茂在鄉下亂來,和一個寡婦有了孩子之後。
離了婚,心灰意冷下,這才被自己侄子勾搭上的。
二嬸又罵了一句。
暗道,我說賈家為什麼61、62困難時期,院子裡大部分家庭都缺糧,她家卻從來沒找人借糧。
原因居然就在自家侄子身上。
不過,兩個女人還真能忍.
這麼多年,除了主動親近楚家人外,居然一點破綻都沒表露出來。
可見,這兩個女人是真被楚向前那小子,拿捏的死死的。
這麼一想,也是好事。
至少不會因為拿到了名分,就起了其他心思。
這下,又對楚向前佩服起來。
那麼多女人,想想都頭皮發麻,可楚向前這小子,身體沒垮掉不說,看起來越活越年輕。
最重要的是,薛靜蘭她們居然仿佛親姐妹一樣,相處的居然那麼好。
隨後就想到,宮老爺子和陳姨當初就說過,向前這小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天才。
不管什麼功夫到了他手上,一學就會,打起來威力也比其他人厲害的多。
而且也因為天賦太好,陽火過盛,多找幾個媳婦才能壓住。
會不會就因為練武的原因,向前這才越活越年輕?
還有金家老爺子也說過,向前早就把他一身的中醫本事全學會了。
二嬸不由開始在心裡罵愛國和愛林這兩個親兒子。
當年楚向前一直在教導和監督他們兄弟倆,還有三房的愛民習武。
可惜這三個小子,沒了他們大哥監督,功夫早就荒廢了。
進了後廚,二嬸看到愛國、愛民,一個炒菜,一個切墩,那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仿佛是金山、銀山送到哥倆麵前,都不知道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