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星麵色陰沉,公孫元此時卻有些慌。
準確點來說,聽到蕩魔司這三個字後他便有些慌。
公孫元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那不光是掉腦袋的事情,甚至是可以誅九族的事情!
隻是他不知道,蕩魔司為什麼會查到自己。
徐天星也說,自己是在武庫一案中是屬於中間那一環,首尾才有可能查到,沒理由能找到自己才對。
公孫元下意識的看向徐天星。
徐天星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你們蕩魔司還當真是威風的很,一言不合便要動手。
你們說公孫將軍跟武庫一案有關,有什麼證據嗎?”
一個腳印自然是當不成證據的,但隻要抓了公孫元,那證據便有了。
韓錚淡淡道:“帶公孫將軍回去問話後不就有證據了?
不過我很好奇,小侯爺你在這裡跟公孫將軍又在密謀什麼?
公孫將軍都未說話,輪得到你在這裡為他辯解嗎?”
“笑話!在你們蕩魔司眼中,兩個人在一起吃個飯便叫做密謀了嗎?密謀有在鶴鳴樓這種酒樓密謀的嗎?”
徐天星冷哼道:“公孫將軍乃是我定遠侯一脈的舊部,我跟他敘敘交情又怎麼了?”
當初徐天星之所以找公孫元做事,就是因為他是自己父親徐高遠的舊部。
當然公孫元並沒有在徐高遠麾下呆太長時間,雙方的關係也並沒有那麼近。
不過因為有這一層關係,徐天星再跟公孫元聯絡交流感情也屬正常,並沒有什麼太可疑的地方。
韓錚深深的看了徐天星一眼。
他這次的目標隻是公孫元,雖然這徐天星也是很可疑,但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抓不到對方。
蕩魔司在京城內做事的確可以囂張跋扈一些,但前提是你必須要有理有據才行。
“那在下便要跟小侯爺你說聲抱歉了,這交情你們也不用敘了,公孫將軍跟我們回蕩魔司走一趟吧。
這一去,我估計短時間內肯定是出不來了。”
徐天星忽然一步踏出,周身一股凜冽駭然的劍意驟然爆發,一柄淡青色,鑲嵌著寶石,帶著鯊魚皮劍鞘的長劍不知道何時已經浮現在他身後,發出清脆悅耳的劍鳴之聲。
“公孫將軍今天乃是我的客人,其他時候你們帶走公孫將軍我不管,但今日若是在我的酒桌上讓你們帶走公孫將軍,我徐天星乃至於我定遠侯一脈的臉往哪擱?
你們蕩魔司要抓人可以,但卻唯獨不能在今天,在這裡抓人!”
徐天星故意做出這般模樣來,哪怕日後有人說起今天這件事情,徐天星也可以把這件事情變成意氣之爭,而不是自己有意要包庇公孫元。
年輕有年輕的好處,他徐天星就算是再有城府,也一樣是年輕人。
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他一時氣盛也不算大罪吧?
而與此同時,徐天星身後那三名道士也齊齊踏前一步,周身氣勢驟然迸發,這三人赫然都是真丹境的武道宗師。
韓錚眯了眯眼睛,這定遠侯府的底蘊還當真是不淺啊。
項元恭在韓錚身後暗中傳音道:“大人,小心這徐天星,這家夥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而是京城勳貴年輕一代中少有的俊傑人物。
他父親徐高遠最巔峰之時曾經踏入過陽神境,被封為征南大將軍平定南方蠻族叛亂,不過後來因為重傷修為下跌,隻得卸下軍中職務。
誰都以為徐高遠重傷後定遠侯一脈又將衰落,但誰知道徐天星卻站出來扛起了定遠侯一脈的大旗,將他定遠侯一脈在軍中的人脈關係都繼承了下來。
他未到三十便已經踏入了真丹境,而且劍法超群,還曾經前往軍中曆練,絞殺京郊盜匪,獲得了定遠侯麾下那些將校的認可,京城都稱呼他為‘碧血神劍’小侯爺。
還有徐天星身後那三個道士,看道袍好像是的京城外浮雲山白雲觀的道士,不知道怎麼跟徐家混到了一起去。”
韓錚眯著眼睛打量著徐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