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又一寸,一塊又一塊。
劉正小心翼翼地將焦黑獸人的焦皮基本完好無損地剝了下來。
喇叭槍獵人咬牙看著這一幕,握著槍的手不斷地顫抖。
獵殺著野獸的獵人,變成野獸後也會被彆人同樣的對待,這就是獵人的宿命和悲哀。
“可以開始治療了嗎?”
他啞著嗓子問道。
“可以了。”
劉正把焦皮收進了便攜式冷庫,然後在喇叭槍獵人震驚的眼神中切開了自己的觸手。
鮮血噴濺。
“老兜,把它嘴巴掰開。”
他命令道。
兜鍪人忠實地執行了他的命令,強行掰開了焦黑獸人的嘴巴。
感受到異種的血液氣息,昏迷的焦黑獸人顫抖了一下,似乎又要醒來。
就在這時,劉正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觸手插進了它的嘴裡,一直插到了根部。
來自邪神子嗣的血液很快浸入到了焦黑獸人的內部,兩種不同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很快發生了劇烈的反應。
它宛如焦炭的血肉竟然開始被浸潤,有了和正常生物一樣的彈性和肌理。
但馬上,黑色的灰燼又像斑點一樣浮出了它的表麵。
原來已經恢複了的血肉再次被神秘的高溫烤焦。
短暫的焦灼之後,焦黑獸人的全身隆起了一個又一個水泡。
水泡之中,黑色的灰燼混合著紅色的血液逐漸沸騰。
“根據我的經驗.”
劉正摸著下巴沉思,仿佛一個無證行醫多年的老庸醫。
“這應該是要爆了,跑吧!”
他大叫一聲,然後抽出觸手,向反方向跑去。
???
眾人的頭頂亮出三個問號,然後也果斷地跑路。
而兜鍪人的動作更乾脆,他直接抓住焦黑獸人的脊椎骨,將它甩向空中。
“boo!”
巨大的爆炸聲幾乎在下一秒就隨之響起。
無數的血肉拋灑而出,然後引起了第二輪的爆炸。
衝擊波化作狂風,將眾人的身形吹得東倒西歪。
尤其是夏開,直接被吹得像顆足球一樣滾個不停。
要不是劉正順手拎起了他,他怕是能直接滾回新亞特。
又是一連串的爆炸過後,喧囂終於歇止。
儘管焦黑獸人是在空中爆炸,但衝擊波依然席卷了地麵,清出了一大片空地,比教會獵人們自己清理的還乾淨。
而獵人們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如果不是劉正提醒及時加上兜鍪人靈機一動,很可能要出現減員。
這個威力讓所有獵人都為之駭然,要是野獸都擁有這種能力,就是獵人的數量再多上十倍也不夠死的。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
劉正倒是看著爆炸現場若有所思,甚至隱約有點興奮。
要是他多抓點高級彆的野獸,然後讓兜鍪人把它們都打暈了以後隨身攜帶,那不是相當於擁有了免費的大威力炸彈了嗎?
到時候他都不用和人拚刀了,見麵直接丟個野獸過去,先炸他個半身不遂再說。
“嗯,回去可以跟老梅和老貝提一下。”
劉正美滋滋地想到。
“大佬,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夏開可憐巴巴地問道。
“嗯?哦。”
他鬆開了手。
“大佬,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夏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事?”
“你忘記采集血之寶石了。”
夏開說道。
“嗯淦!”
劉正從大都會出來後第一次失態。
沒占到便宜就是虧,何況這本來就是他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