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吧,他即便答應,那古方也未必會同意,兵權可是在那位手中!”中年男人歎息道:“他之前可從未表現出想要投靠武王。”
蘇羽無奈道:“事情得一步步做啊,若是陳震答應下來,結合他在景州多年的威望,極可能有辦法除掉那古方。到時候便可能成大事,可他不答應,咱們便毫無辦法。”
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的蘇羽,笑道:“大公子不必氣餒,蘇相不是說了嗎?成則成,便是失敗,也沒有什麼,他早已料到,陳震有七成機會,不會現在投靠,您保存己身為第一要務。”
提起蘇銘軒,蘇羽眼中閃過擔憂。
“父親孤身在唐安,卻還要想辦法傳遞消息,若非他指點我可以試探陳震,我也不會敢於與其接觸...隻可惜,卻還是差上一籌!
現在我巴不得武王立刻打回唐安,否則我心難安啊。”
蘇羽,其實是蘇銘軒最寄予希望的兒子。
之前,便是讓他與大皇子接觸。
葉梟回唐安,蘇銘軒果斷使其與葉禛切割,甚至為了避免繼續有所牽扯,而送至景州。
自打來了景州,他便開始勤於政務,專心治民理政。
不再與朝堂有所接觸。
甚至說葉禛曾給他寫過幾封信,也未有回複。
正是如此,葉禛監國之時,才並未對其有所提拔任用。
而現在,自從蘇銘軒被罷相以後,他其實每天都很擔心,擔心其可能會有危險。
可能會遭遇曾經的政敵打擊報複。
好在蘇銘軒時常給他寄送家書。
這些家書,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大多是告訴他不要擔心,蘇銘軒和其母在唐安城中很好。
蘇羽卻並未將這些當真,畢竟他多次邀請蘇銘軒前來景州,卻都被拒絕。
就在他都已經快要忍不住,想要找機會回唐安與蘇銘軒親自麵談之時。
一封密信被送到了他手上!
他至今都記得上麵第一句話。
“為父要助三殿下登基!”
而後,便是告訴他千萬不要回唐安,如果朝廷有調令,也要稱病留下,甚至直接逃亡涼州。
下一步,便是讓他開始接觸陳震。
“陳震此人,內心良善,其品行醇厚,必然欣賞武王殿下行事風骨,我對其有恩,他便是看出你的心思,也不會害你,但是對於彆人,萬萬不可表露傾向。甚至要故意詆毀謾罵,以迷惑人心。”
回念蘇銘軒信中內容。
蘇羽一聲長歎。
他知道,他必須要克服這種擔憂,專心做事。
而他,甚至不能真的往唐安去寫一封信彙報情況。
因為蘇銘軒很清楚的告訴他,現在蘇銘軒完全被人監控。
不能有半點差錯。
不許他寫信而回。
而他唯一能相信之人,便是眼前這個男人。
也多虧之前兩人曾經見過麵。
蘇羽知道其是蘇銘軒心腹暗子。
官場沉浮多年,立於文官之首,蘇銘軒到底還是有一些自己親信力量。
或許相比較於整個大乾,不值一提。
但是這些人,卻可以極大程度的幫助他在困境中,對外施加一些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