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修行界,正是道長魔消之時。
正道五大門派鎮壓所有魔頭,雖不說天下魔修儘除,但總能說一句大體不差。
因此,除了清河劍派之外,彆的門派倒是很少再有人熱衷於除魔衛道。
畢竟修行求的是長生,沒必要像那位清河掌門那樣本末倒置。
哪有消耗自己的壽元硬撐著不飛升的。
其他門派很難理解清河劍派的規矩,因此在旁人看來,清河劍派的弟子清冷如劍,多少有點難以接近。
但今日一見,魏長生隻覺得傳言有些不對,這清河劍派弟子明明溫柔大方,一點也不傲氣,一點也不冰冷,就是太單純了些。
大河之上,魏長生與蘇純一兩人各自駕馭法寶朝崔縣飛去。
魏長生便是焚香門弟子,受了掌門陸行舟之命去找那位散修交換秘術。
隻不過魏長生根本不知道陳業在哪,隻能請蘇純一帶路。
焚香門與清河劍派素來交好,蘇純一對這位魏師兄也頗為客氣,加上蘇純一外貌出眾,讓魏長生對她生出許多好感。
隻是兩人雖然年紀相近,修為卻差了不少。
蘇純一已經是通玄境,而魏長生隻不過是罡煞境。
本來魏長生還頗為自得,在他這種年紀就能熬過罡煞煉體痛苦的修士可不多見,結果轉頭就見到了蘇純一,這姑娘比他還小幾歲,真不知道她當時如何熬過罡煞煉體的痛苦的。
越是這麼想,對蘇純一便越是佩服,忍不住就想跟她多說幾句。
從修行聊到了曆練,魏長生略帶討好地問:“聽聞清河劍派弟子時常外出曆練,師妹想來是已經斬殺過不少魔頭,當真令人佩服。”
蘇純一卻說:“師兄誤會了,我也是第一次外出曆練。要說除魔衛道,我……倒是遇到過一個魔頭,隻可惜未竟全功,還是讓他走脫了,還差點連累了他人。”
蘇純一想起自己斬殺苦厄和尚肉身,卻走脫了神魂。
若非陳業行事謹慎,又手段高明,恐怕就連累他無辜受害了。
每每想到這裡,蘇純一便心中有愧,恨不得馬上就回到陳業身邊,這次定要護他周全。
魏長生卻是不知道其中內情,還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師妹無需自責,魔頭狡詐,你經驗不足有所失誤也正常。當初我外出曆練時也遇到一個魔頭,我才剛剛那時候我才剛踏入罡煞境,隻凝練了一重煞氣,對方卻已經是九重罡煞,差一些就通玄。
“不過我畢竟是名門弟子,那魔頭身上隻有一杆破萬魂幡,即使修為高於我,我也支撐得住。與他纏鬥了半日,那魔頭竟然還有弟子來援。不過是區區氣海境的小魔頭,我將這五仙爐往他身上一砸便破了他護身法術,正要將他打殺,那老魔頭便失心瘋般衝來。
“我這便抓住了那魔頭弱點,專門盯著這氣海境的小魔頭扔法寶,那老魔頭是關心則亂,終於被我瞅了個破綻,將他與那小魔頭一並收入五仙爐中,煉成了飛灰。”
蘇純一聽得眉頭一皺,疑惑問道:“師兄可有調查這兩個魔頭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魏長生一聽,並不在意地說:“還能有什麼,多半是些殺人練功的魔道行徑,手上拿著萬魂幡的魔頭,必定滿身孽債,看見了直接打殺準不會錯。師妹若是擔心那萬魂幡厲害,我可以教你兩招隱遁身形的法術,我特彆擅長這種法術。”
蘇純一不知道該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