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桓拔腿便跑,武陵越逐劍而追,兩廂纏鬥了一陣後,李靈桓偶見一彆院中燈火通亮,便乾脆跳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有個熟人正坐在那裡望天賞月。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一頭銀發而且戴著半張白玉麵具的蕭慕宸。
李靈桓正考慮要不要拿蕭慕宸作人質時,未想屋子裡竟有一乾黑衣人湧了出來,圍在了蕭慕宸的身邊。
武陵越便在這個時候破門而入。
黑衣人的視線很快又被武陵越吸引了去。
蕭慕宸也轉過身來看向武陵越,冷聲問:“闖進我的宅院,所謂何事?”
武陵越神色大變,頓時肅然起敬,行禮:“你是……大閣領?”
“剛才屬下在街上見到一可疑之人闖進了這座宅院,故而急闖進來,衝撞到了大閣領,實在抱歉!”
“這個人是犯了何事?”蕭慕宸冷聲問。
武陵越搖頭:“除了犯宵禁,並無他事!”
“既無他事,你便回去吧!”
武陵越微愣,終還是答了聲:“喏!”便向宅院外退去,可就在她剛踏出宅院之門檻時,又聽到蕭慕宸道:“等等,昨夜樂相一家滿門被滅,此事是誰做的?”
武陵越頓下腳步,回頭道:“屬下不知,不過樂相是被秋官侍郎周興手下的人屈打成招,之後畏罪自殺的,屬下猜測,滅樂相滿門的定是這幾人!”
“好了,我的話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喏!”
武陵越有些眷戀的看了蕭慕宸一眼,才收劍離去,待她走後,蕭慕宸這才轉眸去看李靈桓,卻發現整個彆院中哪裡還見那“玄衣少年”的身影?
跑的還真快!
轉念,他又問:“今日可有查出蘇家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玄羽道:“除了那兩個小女郎歸家惹出一場風波,倒也沒見有什麼異常。不過,我們的人才剛剛打入蘇家,消息也沒有這麼快能傳出來。”
“那就繼續盯著吧!”
“喏,那剛才那個闖進你院子的人,還追不追?”
“不必!”
……
阿姝在紫藤院中等了甚久,還不見慕容桓回來,急得在院中跑了不下於五十圈,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看到了一道翻牆躍入的身影。
蘇家大房的三郎正好起夜出來,轉眼間,似見到一魅影呼嘯而過,蘇三郎嚇得一聲尖叫,竟昏死了過去,陪同的小廝見狀又再次發出一聲尖叫,頓時吸引了一眾仆婦與秦氏的趕來。
蘇家大宅頓時如同沸騰了一般,熱鬨喧囂起來。
聽到尖叫聲的阿姝心頭也似湧起不好的預感,越發不安的來回走動,就在她急著要跑出門時,紫藤院的門被轟然撞開,一道青影直衝入懷。
“快,給我換裝,就換成慕容桓的樣子!”
“你,你去哪兒了?”看清是慕容桓的模樣後,阿姝急急的問。
“我現在要睡了,沒時間跟你廢話,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慕容桓來解決吧!”
“?”
阿姝頭頂上已經冒出了無數個問號,但一個都還未問出口,就見李靈桓已沉沉的睡了過去。
手足無措的呆愣片刻後,才發現她胳膊上竟還有道刀傷,雖然不深,但鮮血已染紅玄衣,她忙將這身染血的衣裳脫了下來,再給慕容桓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待她傷口不再滲血,這才給換上衾衣,給她蓋上被子。
看到慕容桓已沉沉入睡,阿姝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外麵的吵鬨聲還在繼續,她忙打來了水,清洗這一身染血的玄衣,一邊洗一邊哭。
女郎這病何時才能好?以前是一遇危險就傷人,現如今倒好,都傷到自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