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何雲燕要去雲州當司馬了?”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啊?”
“雲國公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和官家對著乾嗎?”
“有什麼好稀奇的?雲國公的腰杆子比泰山還硬。我都懷疑,如果官家敢出現在她麵前,都得挨一頓摟。”
欽差和嚴家家主目送顧南夕等人離去。
嚴家家主心裡莫名的有一絲不安,給欽差送上五百兩銀子,輕聲問道:“大人,這雲國公還能不能通天?”
欽差小聲嘟囔:“通天是不可能通天了,但我擔心她捅破天!”
“哈?!”
眾人臉色一變,剛剛才得罪完何雲燕以及顧南夕,這還能行?!
欽差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剛才差點嚇死他了。
他掃一眼眾人,見他們居然真的相信雲國公能捅破天,忍不住笑道。
“你們在朔州根深蒂固,離雲州那麼近,難道不知道雲州的戰況嗎?他們死了那麼多人,顧南夕又敗北而來,官家不治她的罪就不錯了,哪裡還有心思來找我們的麻煩?”
欽差像是在安慰眾人,又像是在對自己說:“顧南夕這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她的雲州大軍頂多還剩十萬,我們大周卻有八十萬之眾。她不可能以卵擊石的!”
“尤其是馬上就要秋收了,顧南夕向來標榜自己,愛民如子,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對,欽差大人說的對!”
“還是欽差大人分析得當!”
說是這麼說,欽差還是連夜要回京都,稟告官家。
顧南夕帶著何雲燕,回到撫冥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何雲燕說什麼都不肯入住刺史府,顧南夕便把他和幕僚兩人安排在驛站。
驛站裡,何雲燕打開窗戶,月光明亮,但鼻腔裡似乎呢聞到似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此時,距離雲州保衛戰已過去半月有餘,街道上被人打掃過,很是乾淨。
但那股血腥味似乎是浸透到了地裡,遲遲無法散去。
可見當時戰況有多激烈!
驛吏很快就給何雲燕送來新鮮的被褥,並且幫他鋪好。
除此之外,衣服鞋子,各種生活用品全都備齊了。
“何大人,可否要用點晚膳?”驛吏的態度很熱情。
“多謝,不用。”
“有什麼需要,儘管喊我們就成!”驛吏恭敬地退出去,並且關上房門。
何雲燕覺得這一天都像做夢一樣,先是被官家下聖旨罷官,當時自己以為這一輩子要完了,如果不是為了爭一口氣,他恨不得當場大哭起來。
卻沒想到大將軍回來了!
大將軍還邀請自己來雲州當司馬!
這是話本子都不敢寫的好事啊!
“大人,你猜我打聽到什麼了!”幕僚興衝衝地進來,又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