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管局,林澤的肩膀被包紮起來,披著外套,悠閒的抽著煙。
鈕三兒在一邊抱怨,“我給常元忠說了,擦傷一點就行了,這都傷到肉了!爺,要不要洗把臉,怪腥氣的。”
林澤問:“你從哪弄的血?還挺新鮮。”
鈕三兒沒好意思說,為了保證效果,找了個關在牢裡的拐子手,問他借了點。
“後麵那個盯梢的抓到了?”
鈕三兒點點頭,“直接打死了,田島安排在北平的其他眼線也都摸清楚了,弟兄們已經去抓人了。”
林澤點點頭,“這一次,必須把田島徹底打翻,讓他再也直不起腰來!”
兩人正說著,有人通報:“北原大佐來了。”
林澤趕緊回套間的床上躺著,鈕三兒出去迎。
北原蘭介急匆匆上樓,見了鈕三兒就問:“人怎麼樣!”
鈕三兒紅著眼,“肩膀中槍,再往下幾寸就是心臟,已經清理包紮過了,沒有生命危險。”
這年頭,對於他們這種職業的人,肩膀中槍還算個事兒嗎?
可北原蘭介怒火中燒,他媽滴,簡直八嘎!
敢把林桑打成這樣!
進了辦公室,推開套間的門,林澤虛弱的躺在床上。
“林桑!”
北原蘭介緊走幾步,看著林澤雖然臉色蒼白,但精神還算可以,總算放下心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鈕三兒回答道:“在現場抓到一個,受不住刑已經死了,不過他死前交待,是田島派來的人,有盯梢的,有開槍的,我已經安排去抓人了。”
北原蘭介當機立斷,“不用留活口!需不需要憲兵司令部幫忙?”
鈕三兒搖搖頭,“已經摸的比較清楚了,抓起來不難。”
北原蘭介不解,“既然都摸清楚了,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兒?”
這時候林澤說話了,“鈕三兒,你先出去。”
鈕三兒點點頭,出了套間,把門帶上。
林澤“虛弱”道:“北原君,我是故意的。”
“納尼!?這是什麼意思?”
“前段時間,我發現有人跟蹤我,於是沒有驚動他們,而是秘密調查。
我發現,是田島派來的人,就故意賣個破綻,讓他們有機會襲擊我。”
北原蘭介生氣道:“你這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北原君!田島這家夥,不能再留著任他給我們使絆子了,上次的圖冊泄漏事件,竟然隻是讓他受到斥責,大本營竟然還不肯罷免他,可見必須得來點猛藥!”
“那你也不能以身犯險,刀槍無眼,子彈又不聽你的話!”
“北原君,你聽我說,我必須以身犯險,扳倒田島之後,空出來的巨大權力真空怎麼填補?津門是塊肥肉,隻有付出了代價的人,才有資格吃到這塊肥肉,而你,如果能在掌控北平的情況下,對津門保持巨大的影響力,才能跟鬆崎抗衡,乃至平起平坐!”
北苑蘭介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是這樣嗎!
當林桑得知田島的小動作以後,就又有了坑田島一把的想法。
但光坑他還不夠。
如果把田島弄下台了,坐收漁利的人就成了鬆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