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著吧,你要是誌得意滿高奏凱歌而歸,那就是高朋滿座烈火烹油,可你要是一無所獲铩羽而歸,那北平這些虎視眈眈的人,就會狠狠衝上來撕咬你剩下的血肉!
跟這幾個地位高的人寒暄完了,剩下的就是老高他們。
高升平摸摸鼻子,塞給林澤一本小冊子,“生民老弟,上次跟你在電話裡說了些津門的情況,我怕你忘了,又整理了一遍,興許能用上呢?去了趕緊查案,查完了就回來,我還等你喝酒呢!”
林澤接過來,丟給鈕三兒,翻了個白眼,“我是去津門,又不是出洋,你有空了就坐火車去找我,我帶你喝一喝津門的花酒。”
高升平樂了,錘他一下,“你小子,我是感慨啊,這兩三年,你竄的實在夠快的,可是生民,沒有千裡的威風,隻有千裡的交情,到了津門,你得悠著點。”
這倒是實話,老高現在對林澤還是很有真感情的。
人嘛,自私自利是常態,在各種小心思之中,要是還能替彆人想一想,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
焦振國上前來,沒說什麼,抱了抱拳。
小段也跟著來了,他連往前湊的資格都沒有,隻是遠遠瞧著。
跟這個說兩句,跟那個握握手,眼看就到點了,林澤上了火車。
除了幾個隨行的護衛,沒有太多人跟著。
這節車廂是特務部安排加掛的,裝修很豪華,沒有那種一排排的座椅,全是真皮沙發。
宋毓真穿著黑色製服,拎著包,等林澤坐下,就給他拿來煙灰缸,倒上茶水,旁邊再放一條熱毛巾。
隨後打開文件夾彙報道:“王科長他們發來電報,傳來一份接站歡迎人員的名單,您要不要過目?”
列車緩緩開動,逐漸駛離站台,林澤看著窗外揮手的人們,“讓鈕主任看就行。”
坐在靠近車廂門處的鈕三兒就起身過來,把文件接過去,仔細觀看思索。
隨後給林澤彙報:“爺,交通株式會社、商界聯合會都派了頭麵人物,八大家的都是年輕一輩,津門警察廳來了人,但是特彆市公署沒有,看來這個潘玉貴,還是有點小心思,不想摻和這裡麵的事,領事館也沒來人,這個好理解,他們跟方麵軍和興亞院兩邊都不是特彆對付,不露麵也正常。”
林澤點上一根煙,“潘玉貴,他想當牆頭草就能當嗎?現在大迫通貞沒有來,如果大迫通貞來了,他去不去迎接?既然他不來接我,那我就當他是打算之後去迎接大迫通貞好了!”
初來乍到,怎麼立威?
找個比較弱的,當成敵人,打一頓就好了。
“鈕三兒,你去擬公文,到了之後就明發,就說事涉中原公司爆炸起火案,讓潘玉貴到林公館跟我談話,林公館保留所有處置權!”
鈕三兒點點頭,去了另一節車廂,把連接處的門關上。
宋毓真看著揮斥方遒的林局長,眼裡有小星星閃爍。
潘玉貴可是特彆市公署的一把手啊!
林爺就這樣羞辱他!
好強!
好喜歡!
“爺~,要按按頭嗎?”
林澤咳嗽一聲,我正深入思考呢,你又來搗亂。
“按按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