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不由在腦海中猜想,當李恪川知道自己被一群乞丐,還有曲家那勳哥兒和自己的侍衛都給睡了,不知道醒過來知道真相那刻,表情會是如何精彩。
她不由冷笑出聲。
“他想設計我,那這惡果就由他自己先嘗嘗好了。”
雀兒:“姑娘,說是大公子醒來後發瘋的把那日去破廟看見他那件事的家丁都給杖殺了。”
李卿落:“他確實是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他們死的也都不冤。”
李卿落想到自己上一世,可沒少被這些家丁還有一些勢力的老仆欺負。
重生後她一直還沒親自下手,就是要先收拾這些主子,然後奴仆自然會跟著自食惡果!
“對了,那些乞丐呢?他會放過?”
雀兒‘嘻嘻’一笑:“等大公子派人去破廟抓人時,那些乞丐都已經被曲家收拾乾淨了。”
“還有,聽說曲家那哥兒下麵受傷嚴重,估計沒有一個月也是下不來床的。”
“呸,真是活該。就他那副樣子,還敢肖想姑娘,真是個癩蛤蟆。”
“也不知道撒泡尿先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李卿落冷哼一聲:“曲家還想讓他參加春闈,登科高中,這個美夢今年算是做不成了。”
不過曲家的報應還遠遠不夠。
他們膽敢設計祖母和自己,而且陰謀重重,那就要做好被接連打擊報複的準備。
所以,一個曲道勳也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李卿落看到和南宮狄約的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帶著雀兒往祖母的主院走去。
路上,李卿落繼續問雀兒:“你不是說將軍府大亂一場嗎?繼續說下去。”
雀兒也還沒說夠呢,憋了一肚子的話,緊接著又趕緊道來:“聽說李恪川被送回府的時候,衣袍也都隻是胡亂裹在身上的。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臟汙不說,嘴裡和下麵都是。”
“而且,下麵一片血肉模糊,應該是那場荒誕事裡最慘的一個了。”
“去照顧他的人說,食殘漏的到處都是,已經包不住的失禁了。”
“夫人見到如此場景,當場一聲驚叫就暈厥了過去。”
“等江大夫上門後,仆人雖然已經把李恪川收拾了個乾淨,可是下麵傷勢慘重,那江大夫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呢……”
“說是江大夫親口說的,讓大公子最好兩個月都不要下床,要好生休養,更不可再有欲念邪氣動身,不然以後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雀兒跟著李卿落後,如今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又沒有鄧嬤嬤在跟前,隻有主仆二人時這說話也就更加的大膽,張口什麼都說。
兩個女娘臉都不紅氣不喘的,好像當真就隻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而已。
“夫人把眼睛都哭腫了,又找不到老爺的人,整個將軍府亂糟糟的,她根本撐不住。”
“二三房也緊跟著趁機鬨事,說府中平日給各房的月例太少,根本不夠用,說著還要闖進瀾滄院去討個說法,把夫人嚇得又是好幾次險些暈倒,又氣又急的不得不答應給各房各院都漲開銷月例,這才把他們都給打發走了。”
“這二三房也都不是東西,如今老夫人和姑娘離開將軍府了,他們竟然想偷偷趁機把鄧老姨娘悄悄給接回去。”
“不過被咱們留在道觀裡的人給發現了,當場扣下,還臊了他們一頓。”
李卿落‘噗嗤’一聲笑出來。
“真的?這二三房的人,竟然還想把鄧老姨娘再給弄回去,以為我和祖母是徹底不管府裡的事了?”
李卿落眼神一冷,“不過,鄧老姨娘的老尾巴也該全部露出來了。讓人最近把她盯緊點兒,這個老貨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自李芸楚不見了後,李卿落總覺得她一定會再去找鄧老姨娘,到時順藤摸瓜,或許還真能摸到李芸楚背後的秘密。
雀兒有些興奮起來:“是,姑娘。”
“對了姑娘,奴婢還沒講完呢。”
“大公子醒了後,說是自己怔怔的望著床帳,望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有動彈。”
“等夫人進來看他,他就發了瘋似得,不顧下體流血起身跑到院子裡,讓人把今日最後去的那幾個家丁都給帶了上來,然後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活生生打死。”
“不過,他隻是讓人把武大給關了起來,暫時還未處罰。”
李卿落聞言高高揚眉。
“他還舍不得了?”
正說著,站在裴老夫人院外正背著雙手的南宮狄就看到了李卿落。
“落兒快過來。為師一直在等你,現在就差你了。”
李卿落低聲:“待會兒再說。”
然後帶著雀兒快步上前:“落兒見過師父,讓師父久等了,是落兒不孝。”
南宮狄:“無礙,走吧。”
師徒二人走進院子,裴老夫人正坐在綠油油的迎春花藤下和洛神醫喝茶。
花藤上已經漸漸有一些零星的黃色花苞冒了出來。
相信再過幾日,這裡就是一麵寫滿春意的春景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