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勁過後,王義按住還在歡呼的傑森上尉肩膀“讓所有人回去工作!戰鬥還沒有結束!”
“是。”傑森上尉吹起哨子,“回去工作!戰鬥還沒結束!”
王義回到艦橋,打開後艙壁上的開關“戰情中心,雷達上阿爾法和貝塔的狀態如何?”
“聲響傳來後,雷達才掃描他們三次,還看不出太多問題。他們的航行狀態改變我會報告的。”夏普少校頓了頓,補了句,“恭喜你,艦長。”
王義“謝謝。”
關上開關,王義對進入艦橋的傑森上尉說“我們應該可以直接和翡翠港的艦隊總部聯絡吧?”
傑森上尉“當然可以,我們有艦隊通用密碼本,兩周內都是有效的。”
王義“兩周後呢?”
“為了保密,會做一些調整,如果懷疑出現重大泄密,或者有重大戰鬥行動,就會更換全新的密碼本。”
王義“所以我們可以像旗艦一樣直接給艦隊司令部發報?”
傑森上尉一臉莫名,像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剛剛臨危受命率領部隊取得重大戰果的人,怎麼連這種基礎的事情都要問。
王義“問你話呢!”
傑森上尉“不能,旗艦有一套旗艦專用的密碼,還有專門的密碼軍官和憲兵。我想奧利維拉號的密碼軍官可能正在海上飄著——也可能沒有。”
王義“那現在用通用密碼,給艦隊發報,報告說取得一個魚雷命中,讓艦隊派遣卡特琳娜水上飛機確認戰果,敵艦坐標就用我們的位置和雷達上的信號估算。”
話音剛落,夏普少校的聲音傳來“艦橋,雷達確認目標阿爾法減速,可能是中雷了。”
王義轉身打開開關“估算一下他們的坐標,我們要呼叫岸基飛機確認戰果。”
“明白。我會直接把坐標通知通訊部門。”
王義“謝謝。”
他轉向傑森上尉“讓通訊部門發報吧。”
傑森上尉轉身傳達命令,王義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目標阿爾法應該是敵人的旗艦,旗艦中雷,目標貝塔估計不會脫離旗艦單獨追上來。
敵人的驅逐艦八成是再裝填魚雷去了,就算現在馬上啟航趕來,也要比較長的時間。
己方艦隊炮彈見底,魚雷打光,現在不管怎麼看都該向車布港撤退。
也就是說,戰鬥無論如何都告一段落了。
他忽然覺得很累,想直接找張床躺下開睡。
正好這時候傑森上尉傳達完命令回來了,王義便說“傑森上尉,你接替指揮,帶我們取最短航線向車布港撤退。”
“aye&nbp;aye,ir!”
放下指揮重擔之後,王義走出艦橋,在翼橋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這時候奧班農正經過側傾到四十五度的阿斯托利亞號。
巡洋艦已經完成棄艦,一個人影都沒有,本應散落周圍的救生艇已經被格拉夫斯號全撈走了。
格拉夫斯也跑得不見蹤影,看起來它的航速已經進一步恢複。
探照燈旁邊的水兵剛剛還在歡呼,現在和王義一起沉默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戰艦。
文森斯號在附近,艦艇本身應該還有三到四節的航速,艦上大火產生的濃煙不斷向後飄。
用望遠鏡可以看到艦上的士兵還在努力滅火。
王義回到艦橋,打開無線電“奧班農呼叫文森斯,完畢。”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非常模糊的聲音說“這裡是文森斯,請講。”
王義“需要幫忙嗎?”
那邊馬上答“不需要,你們留在這裡很危險,撤退吧。文森斯完畢。”
王義想了想,答“祝你們好運。”
關上無線電後,王義手按在固定式話筒上,透過舷窗看著遠處燃燒的文森斯。
講道理,巡洋艦現在側傾不算嚴重,大火也隻在中部燃燒,看起來沒有蔓延到首尾主炮彈藥庫的意思,確實可以搶救一下。
隻能祝他們好運了。
王義走出艦橋,拍了拍探照燈旁邊的水兵“對文森斯發送燈光信號,‘祝你們好運’。”
水手很奇怪“剛剛您不是用無線電說過了嗎?”
王義“用燈光信號比較有儀式感。”
水手瞪大眼睛“什麼?”
王義盯著他看了幾秒,意識到他可能是不知道“儀式感”這個單詞,便拚了一遍,解釋道“這就是指……指喜歡搞沒有實際意義的排場。”
乾,怎麼好像自己黑了自己一波。
水兵還是沒懂,不過他複誦了命令“明白,發送燈光信號‘祝你們好運’。”
王義靈機一動“等一下,再發一句願媽祖娘娘和你們同在。”
“什麼是媽祖娘娘?”水兵問。
王義“就是賽裡斯的海神之一,管商業和漁業。拚寫是azuniangniang。”
水兵一臉困惑的開始發燈光信號,很快燈光信號發送完畢,但文森斯並沒回任何回應。
就這樣,燃燒的文森斯就這樣越來越遠,逐漸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