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上尉走出艦橋,對王義說“是不是解除戰鬥狀態?”
王義點頭“好,解除戰鬥狀態,進入對空警戒模式。敵人說不定會出動陸基飛機攻擊我們,就像攻擊聯合王國的z艦隊那樣。”
說著王義拿下鋼盔交給已經等著的勤務兵,接過自己的軍官大簷帽,鄭重其事的戴上。
據說大簷帽要歪帶才帥,於是王義又把帽子戴歪了一點點。
傑森上尉“明白。也讓艦隊其他船解除戰鬥狀態吧,您現在是編隊實際上的指揮官,得您下令。”
“好。”
他回到艦橋,打開無線電“奧班農呼叫編隊各艦,完畢。”
“尼布萊克聽見,信號清晰。”
“貝利聽見,信號清晰。”
“伍德沃斯信號清晰。”
“卡辛信號清晰。”
王義斟酌了一下,說“我已經向艦隊司令部發報,要求派遣卡特琳娜確認戰果,可以的話派遣岸基飛機給敵人補個刀,但現在戰況不妙,司令部能派卡特琳娜來確認就不錯了。
“就算最後不能確認戰果,我們今天的奮戰也不是毫無意義,我們讓該死的扶桑鬼子知道,我們有能力重創他們的重型艦艇!
“我們有能力殺死他們!乾得好,各位,可以解除戰鬥狀態,進入對空警戒狀態了。”
海爾森中校“你這不是說得挺好嘛,完畢。”
“可是我還是喜歡‘我們去殺點鬼子’,簡單直接。完畢。”
“乾得好,司!令!官!”
無線電裡一片歡聲笑語,王義搖了搖頭,對傑森上尉說“我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在船尾找我。”
“明白。”
王義沒有從艦艇內部的通道走,他走出艦橋,從翼橋的樓梯下樓到了甲板上,雙手插兜沿著甲板踱向艦艉。
一路上解除戰鬥狀態的水兵們全都自動讓路,立正行注目禮。
他們沒有開口,但王義從他們的臉上讀出了尊敬的意味,他知道以後在這條船上,他就是說一不二的老大。
王義走到煙囪旁邊的時候,看到水兵正在煙囪上繪製戰果標記,於是喊道“彆著急!敵艦還沒沉沒呢,至少我們沒有證據他會沉沒。而且,那不是我們的戰果。”
指揮繪製的下士說“編隊的戰果算在旗艦頭上,一直都是這樣的。”
王義“那你塗半麵扶桑國旗,畢竟我們現在隻是重創,要實事求是。”
“aye&nbp;aye,ir!”
說完下士就指揮水兵用油漆把已經塗好的扶桑國旗蓋住一半。
煙囪上已經有四麵普洛森國旗,一麵扶桑國旗,兩架帶著旭日標的飛機。
王義突然覺得,煙囪上空白的位置有點多,得多整一點標記,那樣才好看。
下士“艦長你在笑什麼?”
“我覺得煙囪空白的地方太多了,我們要擊沉更多敵艦和敵機,把它填滿才行。”
“哈哈哈哈哈,說得是啊。”下士大笑起來。
王義插著兜,繼續往艦艉溜達。
走著走著,他忽然看見有水兵站在船舷邊,把一艘紙折的小船扔下水。
王義“你在做什麼?”
水兵一回頭,立刻彈簧似的立正“報告,我的好朋友在戰鬥中落水了。”
王義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便拍了拍水兵的肩膀“原諒我孩子,我們現在是劣勢,沒有能力搜救你的朋友。”
水兵哽咽了一聲,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的,艦長。”
王義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便繼續向艦艉走去,結果水兵喊道“艦長!你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對吧?出航前,他們都說,你是將軍的兒子,肯定會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在這裡。”王義回頭看著水兵,“直到把扶桑帝國徹底擊敗,我都會在前線和他們戰鬥。”
咦,不對,我之前還打算——
算了,把鬼子殺光,也能幫助賽裡斯抗戰。
王義堅定了想法,對水兵揮揮手,繼續向自己的專屬寶座走去。
水兵們的議論從身後傳來“開戰前我還以為他是個膿包呢。”
“開戰前就是個膿包啊,誰能知道他開戰以後這麼猛!”
王義回頭“艾默生說,戰爭能發掘人好的一麵,記住了!”
其實王義不知道艾默生是不是真的說過這句話,他看拯救大兵瑞恩的時候,從電影裡學來的。
告彆了竊竊私語的水兵,王義踱著方步穿過艦體的後半部分。
後主炮的水手們正在清洗主炮,看王義過來,便打趣道“又釣魚啊?”
王義“是啊,戰爭來了又會走,隻有釣魚永流傳。”
其實王義隻是想在自己釣魚的躺椅上好好躺一躺,他可真是累壞了。
這天1523時,王義回到了自己的專屬戰位,然後發現自己的釣竿還插在深水炸彈發射器上。
他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享受著下午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