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義在船上吃完早餐,就下了船。
蘭芳分艦隊司令部給他派了一輛車一個司機,一大早已經在碼頭上等他了。
他剛走下舷梯,珍妮準尉就喊住他:“你要做什麼去?”
王義:“去給本地的海神上個貢品。”
說著王義拍了拍手裡的飯盒,裡麵裝的是船上廚子專門做的牛排。
也不知道媽祖娘娘吃不吃牛排。
珍妮準尉:“我和你一起去。”
她跑下舷梯,追上王義。
看著女孩水藍色的頭發,王義禁不住問道:“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王義就是那種女孩多看自己一眼就連將來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的純情男大,看珍妮主動陪他,就忍不住想:“難道她對我有意思?”
按理說,原主要真的泡了珍妮,自己該有記憶,但王義愣是完全回想不起來,原主在酒吧風光的細節倒是非常清楚,穿越這麼多天,他每天換一段記憶用都沒重樣。
珍妮疑惑的看著王義:“你作為艦長,離開軍艦本來就該有人陪同,艦上其他軍官都有事情忙,隻有我這個水聲部門比較閒,夏普少校讓我來盯著你。”
哦,是夏普少校派你來的——什麼!是夏普少校派你來的?
王義再次打量珍妮,不由得有種小姐走不開,派丫鬟來跟著少爺的既視感。
講道理,珍妮也很漂亮,雖然和夏普少校是完全不同類型的漂亮。如果不是現在鬼子大兵壓境,自家艦隊馬上要去鬼門關前遛彎,王義很樂意帶美少女去兜風。
不過王義轉念一想,原主是采花賊那是原主,自己還從來沒有帶過這麼漂亮的女孩遛彎,死前遛一次也不錯嘛。
所以王義走向吉普車,用手一指司機:“你,下來!”
司機麻溜的下車,把駕駛座讓出來。
珍妮很擔心:“你能行嗎?還是讓熟悉本地道路情況的人來吧。”
“能行,放心吧。”王義說。
開玩笑,我飆車的時候能切第三人稱視角,而且這種吉普車我在戰地5裡麵都開膩了,在硫磺島,我總能開著貼滿炸藥的吉普車給日軍玩家帶來笑容。
珍妮將信將疑的上了副駕駛座,他還沒坐穩王義就猛烈起步。
“呀!”珍妮一聲尖叫,差點被甩出去。
王義:“叫聲這麼少女的嗎?”
“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少女!”
吉普車一溜煙的離開碼頭,開上前往鎮子的路。
開了一會兒王義才一拍方向盤:“不對,我得去旁邊的漁港,一般媽祖廟都在漁港旁邊。等下,我問問路。”
他一腳刹車,停在鎮子邊緣的民房前麵。
珍妮疑惑的看著他:“你會這裡的語言嗎?”
王義:“我會曼達令,和一點點粵語。”
珍妮嘴巴張得老大:“你還會這個?我從來沒見你說過!”
那當然,這可是從另一個時空帶過來的技能。
王義微微一笑:“你也沒見過我擊落敵機擊毀敵艦不是?”
珍妮:“我聽你跟史密斯太太吹過。”
“真的嗎?什麼時候?”
“你剛指揮驅逐艦的時候,就吹如果開戰至少擊沉十五艘扶桑艦艇,擊落四十架飛機。”珍妮言之鑿鑿的說。
王義突然覺得不對:“我跟史密斯太太吹,你怎麼會知道?”
“史密斯太太轉頭就把這些當笑料跟她姐妹們講了,同時評價你蠻力有餘技巧不足。”
什麼東西蠻力有餘技巧不足啊!這部分詳細說一說啊!
王義一邊回憶史密斯太太是哪一位,一邊下了吉普車走向蹲在家門口的“老鄉”。
他首先用普通話:“老鄉,這附近哪兒有媽祖廟?”
老鄉:“哈家夥就!”
王義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縮脖子,因為這太像電影裡的越南老鄉說話了。
他趕忙換粵語:“附近哪兒有媽祖廟?”
老鄉瞪大眼睛,用口音非常濃重、幾乎無法辨識的粵語反問:“你要找媽祖廟?聯眾國人找媽祖廟乾嘛?教堂在那邊!”
說著老鄉指向鎮中心,王義看過去,果然看見教堂的白色鐘樓。
王義:“我在海上求媽祖保佑,讓我們的魚雷命中,最後我們命中了一艘扶桑重巡,我來還願。”
老鄉打量了一下王義,將信將疑的問:“你擊沉了鬼子的軍艦?”
“我擊沉了一艘鬼子驅逐艦,然後指揮編隊發射魚雷,打中了一艘重巡,現在重巡正在海上轉圈呢。”
一般舵機卡死不回港沒法修,隻能找拖船頂住在兜圈的船幫助它修正航向,開回去再解決。
王義覺得現在這片海域鬼子應該還沒有部署拖船,重巡應該救不回來。
老鄉猶豫了幾秒,抬手指著西南方:“那條路一直走,快到港口的小山上,朝海的地方就能看到廟,替我向方丈問好。”
媽祖廟還有方丈?也是,畢竟是個廟,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能這就是異世界吧。
王義向老鄉道彆,回到吉普車上。
珍妮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你真的會講賽裡斯人的語言?”
“是啊,我專門學過,因為我知道將來要在這裡和扶桑帝國開戰。”
珍妮:“可是你在襲擊前一天還跟我說,‘不要擔心,扶桑都要和我們簽訂友好條約了,海釣不礙事’。”
王義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我說過嗎?”
“你說過。”珍妮篤定的說。
“那我一定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