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到這裡來,不隻是因為這裡的女人漂亮,而是因為這個酒店的後台硬,也很安全。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以後還敢到這裡來消費?
阿飛帶來的人都聚集了起來,眾人簇擁著三個黃毛綁匪和三個被綁來的女子一路沿著手扶電梯下樓。箱式電梯是不敢坐的,怕斷電吊在半道出不來就麻煩了。
到了大堂,卻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了!
帶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刮禿子,紅光滿麵,很像電視劇中的江湖人物。在他身邊站著二百多個手持橡膠棍、電棍的保安,甚至還有十幾個手拿防爆盾牌的,周圍還圍著幾百個看閒事的酒店客人,以及酒店的姑娘們。
看到這麼大架式,葉欣從未遇到過,小心肝怦怦直跳,有些傻眼。
她定了定神,從口袋裡拿出警官證,厲聲說,“警察辦案,無關人員請讓開!”
周圍的人卻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沒有人動。
禿子譏笑道,“警察?我們這裡什麼都有!什麼空姐呀,護士呀,教師呀,保姆呀,歌星影星,模特,等等都有。就是你這套服裝,我們也有好幾套!”
禿子的話音剛落,就引起了周圍的一陣笑聲……
旁邊還有人甚至說,這小妞有辣味史喜歡。
葉欣惱惱怒,把配槍抽出來,聲色俱厲地警告,“你敢防礙執法,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看到掏槍,立即有人把防爆盾牌擋在了禿子的麵前,不料,禿子把他推開。
禿子陰測測地說,“有種你就開槍,你不就五發子彈麼,我倒要看看你能打死多少人?”
隨後,禿子又對他身邊的人說,“你們誰要被打死了,我給你們父母養老送終,打傷了我給醫藥費,安排人照顧,工資照付,打殘了我養一輩子……”
聽到老板這麼說,身邊的保安躁動起來,作勢欲撲,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葉欣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正如禿子所說,她隻有五發子彈,而且她能隨便打死人嗎?就算敢打,也就五個人,還不一定能打死,對方可是有二百多人,而自己這邊,也就五十多人,四比一啊。裝備也比不過人家。
看到葉欣不說話,禿子膽氣更壯,說,“你不敢是吧?那就給我放人!結了賬,馬上給我滾!否則,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葉欣氣結。
從警以來,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囂張的人物,視法律為無物,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但她現在也無可奈何,隻好扭頭看著張曉峰。
張曉峰聳了聳肩,一臉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舉起手機,向對麵的禿子說
“禿子哥,我們來之前,就記錄了江東市裡各個頭頭腦腦的是電話,如果我逐一向他們報警,言明你敢公然襲警,並讓他們聽聽現場的聲音,你猜會有什麼後果?”
不管什麼後台,不管什麼背景,這些都隻是陰暗的產物,見不得陽光的東西。誰都不敢擺到明麵上來。
禿子盯著張曉峰手中的電話,不說話,眼珠子轉了又轉。
張曉峰知道他的想法,又指了指身邊的兄弟,對他說,“彆在小爺麵前耍花花腸子,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些兄弟,能抵擋你們的攻擊多久?能不能堅持到警車開過來?——雖然你有些後台,但不至於連整個江東市都玩得轉吧?”
阿飛他們聽到張曉峰的話,紛紛抽出藏在身上的鐵管,把葉欣與幾個女子圍在了中間。
對麵的禿子被說中心事,又看了看握著鐵管的這些人,雖然少,但個個臉上全無懼色,精神抖擻。而自己一方人數雖然占了上風,但要打倒對方,一時半刻是沒有辦法的。
他咽了咽口水,問道,“你也是警察?”
張曉峰很乾脆,“不是!我們這裡隻有葉警官一個人是警察。”
禿子就問,“那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趟這個渾水?”
張曉峰笑道,“我就是一個開工廠的,這些也是我工廠裡的員工。而葉警官嘛,就是在下的馬子。我帶著我的員工到你這裡來散散心,順便幫我馬子破個案子,就這麼簡單!”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禿子皺起了眉,又問,“你馬子是那個分局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張曉峰笑笑,“我們是濱海市過來的,不是你們江東市的。”
禿子怔了怔,疑惑地問,“濱海市的警察跑到我這裡來辦什麼案子?”
張曉峰指了指身後三個女子,說,“這幾個人就是我們濱海市的人,被那幾個混小子綁到你這裡來賣。——我們是來帶人回去的。”
禿子聽到張曉峰的說明,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辦,陷入了兩難之境。
正如張曉峰所說,事情鬨大了,他也包不住,對方可是有一個實實在在的警察的。
張曉峰催促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讓路,要不,我就打電話,你選擇吧。”
被逼到了牆角,禿子此時的臉色也已發青!
他猶豫著說,“兄弟,我們商量商量怎麼樣?這樣吧,這三個女人你帶走,那幾個小子給我留下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