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那邊,在車上時就打了派出所的電話,有警車開來接人,就不用阿飛他們送去派出所了,眾人遂揮手告彆。
這邊,餘萍發泄了一通,心裡麵好受多了,抬起頭來看到這麼多人靜靜地看著,臉瞬時紅了一片,擦了擦臉,不好意思地說,“兄弟們辛苦了,今天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
在場的兄弟們都轟然叫好!
一行人就直奔餘萍的田園火鍋城。在火鍋城裡,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光是啤酒瓶就放了一大堆。那個收銀員小丫頭的預言實現了,餘萍確實引來了一群狼,而且是一群餓狼。不過,這也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為了餘萍出生入死,兩肋插刀,吃這一點算得了什麼?這就像周瑜打黃蓋一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所以,小丫頭根本就想不明白,好像吃得越多,萍姐越開心似的,還嘻嘻笑著圍著他們轉。
各個兄弟都是輪流來敬他們的老大。
阿飛心裡頭高興,就一一笑納了。那知道喝到了最後,天眩地轉,分不清東西南北,最後被人扶著上樓睡覺去了。
其他人雖然沒有完全醉成阿飛那樣,但也是頭重腳輕,互相扶著回去。
大街上一排排東倒西歪的人牆,引來了過往人員的紛紛側目……
話說張曉峰接到一個電話以後,就急衝衝走了。並沒有參加兄弟們的狂歡。
電話是有人用楊家怡的手機打來的,雖然對方說話的語氣很客氣,但越是如此,越能說明對方的身份不一般,不像街上小混混們那種色厲內荏的膚淺做法。
他攔的那輛的士,沒多一會就到了楊家怡所在的思奇養生會所。
下了車,推開門,就看到會所大堂裡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保鏢。保鏢目光陰冷,就像雪地上饑餓的狼眼一樣。
而這名男子卻是一臉春風,和熙的笑容,叨著一支煙,怡然地吸著,就如同串門的親戚似的那麼隨意。
而張家怡就坐在他的側麵,並沒有受到什麼限製,隻是一張臉已經蒼白如紙,兩手相搓撫著,有些微微顫抖……
看到楊家怡沒有事,張曉峰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而楊加怡看到張曉峰終於出現,馬上站起來投入他的懷裡,嗚咽了起來……
這段時間,這幾個人雖然沒有對她做什麼,但她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感覺幾乎讓她崩潰。
她投入張曉峰的懷抱,那名男子並沒有出聲阻攔,隻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觀察著、研究著進來的張曉峰。
隻要楊家怡沒有事,張曉峰也就淡然了,他對那男子說,“請問你們是……”
那男子這才站起來,伸出手和張曉峰握了一下,自我介紹說,“我叫阮文龍,你以後就叫我龍哥吧,不過,道上的朋友更喜歡叫我閻王。”
“閻王?”張曉峰暗暗一驚,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這個名字聽到雪狐她們以前經常提到,似乎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沒想到這麼年輕。
“怎麼,老弟也聽說過我的小名號?”閻王微笑著問。
“閻王這個名號,以前我常常聽雪姐提起,可說是如雷貫耳!隻是,沒想到這麼英武。我還以為就像老家貼在廟裡用來驅邪避鬼的五六十歲的花白老頭呢。”張曉峰正色地說道。
“哈哈哈……”
閻王很開心!
他接著就介紹了身後的二人,“這是阿彪,那是阿紅。”
那個叫阿彪的青年隻是對張曉峰點了點頭,而阿紅對著張曉峰隻是咧了咧嘴,然後又變回了冷若冰霜的樣子。
張曉峰毫無顧忌地嘲諷說,“裝那麼冷酷,嚇誰呢?你們要向龍哥多多學習,這麼一個大佬,卻這般和氣,平易近人,就像鄰居大哥哥似的,親切!”
閻王聞言又笑了起來,他說,“沒想到老弟這麼有趣,不錯,雪狐沒看錯人。”
“我見過我雪姐了?”張曉峰狐疑地問。
“沒錯。你雪姐一直稱讚你呢,說你有情有義,說什麼早一點認識你的話,也許就嫁給你了。這不,還向我大力推薦你呢……”閻王點了點頭。
張曉峰心想壞了。本來隻想對雪狐好點,從中拿點好處,萬沒想到給自己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我能有什麼好的呀,雪姐太抬舉我了。”到了這時,張曉峰隻能打嗬嗬了。
“雪狐說,你不但有情有義,身手不錯,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貪財。”閻王笑道。
貪財是優點嗎?尼瑪的是讚人還是毀人呀?他隻好尷尬地摸了&nbp;摸鼻子。不過,現在的社會,好像人人都愛財吧,這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