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大驚小怪,這已經是對你最輕的處罰了,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我會把你的鼻子割下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張曉峰慢條斯理地說,語氣平和。
但是聽在於姐耳朵裡,猶如春雷一般,嗡嗡作響。
“我……我願意……”於姐臉色灰敗,如喪考妣。
張曉峰站起來,把她的綁繩解了。
於姐穿了衣服,按照他的吩咐,拿出租房合同等手續,簽字交給了郝素素。
“這……這,這行嗎?”郝素素拿著幾張寫滿了字的紙,一臉興奮又緊張。
“沒有什麼行不行的,富貴險中求嘛,你要有一點膽量才行,你做這行,要學會和當地的混混處理好關係,這一點,我不能幫你。”張曉峰說。
張曉峰從那個發廊出來,發覺天已經黑了,他隨意地在街邊吃了晚飯,就又打車去郊區的天源大酒店。
他要直接找張禿子要人!
張禿子的天源大酒店在郊區,有句話叫做酒好不怕巷子深,張禿子經營天源大酒店有方,財源滾滾,這一點,他得學習。
他乘坐的出租車出了市區,經過一個公園,剛過彎道,就被幾輛麵包車逼停了!
張曉峰從出租車上下來,就看到十幾個人扛著砍刀、鐵管把他圍住了,為首的是那個在發廊被他打了一悶棍的那個,頭上還纏了一圈繃帶呢。
那個纏繃帶的漢子咬牙切齒地指著張曉峰“你這混蛋,居然用玩具槍來嚇唬老子,今晚老子就讓你償償鋼管的利害!”
張曉峰二話不說,又把手槍拔出來,指著那個為首的漢子,笑道“你覺得這是玩具槍嗎?要不要試試?”
“你打呀,打呀!不敢開槍,你就是甭種!”那個漢子譏笑了起來,於姐已經明白告訴他,這個人的槍是玩具槍,警察已經查驗過了,所以,他不怕。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呯!”
隨著一聲槍響,周圍的笑聲嘎然而止!
那個為首的漢子右腿膝蓋炸出一縷血絲,他捂著膝蓋,坐倒在地。
疼痛讓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他愕然地狂叫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是假槍嗎?”
那些揮舞著武器準備衝上前的混混們也愣住了,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女人的話,你們也信?”張曉峰吹了吹槍管上冒出的輕煙,要多裝逼有多裝逼。
“轍,快轍!”為首的漢子憤怒地吼道。
那些人扶起自己的老大,慢慢退回麵包車前,鑽進去,開走了。
張曉峰收了槍,拍了拍呆滯著的司機“還愣著乾什麼?我們也走吧!”
“好、好、好!我們也走。”出租車司機也忙上了車。
話說那幾輛麵包車,開回城裡,在車上,一個小混混問“傑老大,我們去哪家醫院?”
被人用槍打,是不能去公立醫院的,怕惹出麻煩來,所以,才有此一問。
那個被打穿膝蓋的漢子疼得咧了咧嘴,一臉凶狠地說“去於姐的發廊,那個**,成心害我,找她算賬去!”
原來,那個於姐等張曉峰走後,想想總是不甘心,她在江東市摸爬滾打了很多年,吃了很多苦,付出的也很多,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那麼一點點成就,哪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她於是又找到了那夥幫她出過頭的人,說闖進她店裡的人手裡拿的是假槍,她找派出所的人去核實過了,並承諾,如果能幫她把那個人處理了,她付出豐厚的報酬……
那個傑老大聽了,感覺自己被打了一棍很憋倔,現在得把這個丟掉的麵子找回來,再說還有報酬,當下就開了幾輛麵包車去攔截。
於姐找了傑老大後,就回到自己的發廊,耐心地等待好結果。
郝素素站在她麵前,戰戰栗栗,雙手捧著那幾張租房合同,哆嗦地說“於姐,我把這個還給您……”
於姐鼻子哼了一聲,說“你這小東西,你跟那小子說了我什麼壞話,讓他這麼向著你,你說?”
郝素素驚慌地說“我沒有說什麼,我隻是說李仙萍被您軟禁起來了……”
“啪!”
於姐狠狠摔了郝素素一耳光,罵道“你這軟骨頭,等一會我再收拾你!”
郝素素捂著**辣的半邊臉,低頭垂淚。
不一會兒後,聽到門口的車子聲響,於姐臉露興奮,喊了一聲“傑老大他們回來了!”
走出門去時,還不忘瞪了郝素素一眼,狠狠地說“等一下我就讓你去慰勞傑老大的兄弟們……”
可是,剛出門的於姐又退了回來,滿臉驚慌!
郝素素抬起頭,就看到傑老大在兩個兄弟的扶持下,眼冒怒火,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和他一起出去的兄弟們。
“傑……傑老大,你們得手了吧?”於姐看到眼神不善、瘸了一條腿的傑老大,心裡慌亂起來。
“啪!”傑老大摔了她一個大嘴巴,罵道,“得你媽的巴子!你不是說那小子手上的槍是假的嗎?你看看我的腿,廢了,知道嗎?”
“不……不是,他手上真的是玩具槍,王警官親自看過了的……”於姐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