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你和石金秀談的是什麼事情呀,我怎麼聽不太懂?”韓燕好奇地問。
“她父親是濱海市原來的國土局長,位高權重,可是卻因為貪汙受賄下了獄。你應該知道,現在很多人恨貪官恨有錢人,他父親在看守所等待審判的時候,常常被人欺負,這麼一個養尊處優的人怎麼受得了?”張曉峰歎了口氣。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韓燕又問。
“石金秀看到她爸爸那個樣子很難受,她一向又是個孝順的女兒,於是,她去找了和她爸爸熟悉的市公安局治安支隊長呂平傑……”張曉峰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不該跟韓燕這麼一個年輕女孩子說下去。
“接著說呀,後來怎麼樣了?話彆隻說一半!”韓燕急躁地嚷道。
“有求於人嘛,得付出代價了……她被她的呂叔叔濳規則了!”張曉峰輕輕地說道。
“什麼?無賴,流氓,混蛋,王八蛋,禽獸……”韓燕口不擇言地大聲咒罵了起來。
“你激動什麼,他們又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張曉峰無所謂地說。
“你什麼意思?”沒想到韓燕怒目相對。
“沒什麼意思,說白了這隻是一場交易。石金秀用她的身體換她老爸在看守所一段舒服的日子,誰也沒有去強迫她,這就是走歪門邪道的代價。”張曉峰見怪不怪地說。
“可是,那姓呂的太不是東西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居然染指自己朋友的女兒?”韓燕還是憤憤不平。
“也不算是朋友,充其量隻能算是酒肉朋友,為了利益,走在一起的人而已。”張曉峰實事求是地說道。
“喂,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呀,石金秀一個女孩子被這麼一個老流氓欺負,你不但不同情,還處處為那老流氓開脫,我真是錯看你了。”韓燕對他的這個態度很不滿。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並沒有為誰開脫,事實上,我來找石金秀,就是希望她能幫我對付那個你所說的老流氓。”張曉峰說。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她站出來舉報那個老流氓?”韓燕恍然大悟。
“是這麼個意思。雖然對她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殘酷了點,但除此之外,我目前還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張曉峰也很無奈。
“那你覺得她會同意嗎?”韓燕歪著頭問。
“我不知道,我對她不了解,該說的我都說了,她能不能站出來,或者有其他更好的證據,隻能聽天由命了。”張曉峰也知道,事情曝光以後,她的名聲也毀了。對她來說,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那要不要我去勸勸她?”韓燕問道。
“不用,我雖然希望她能勇敢地站出來,但也不想強人所難,實在不行,我再想一想彆的辦法。”張曉峰沉吟道。
“那現在我們去哪?”韓燕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
“我請你吃飯吧,算是感謝你的幫助。”張曉峰說。
“好啊,好啊。”韓燕很開心。
“那麼高興,我就不明白,你乾嘛不說請我?”張曉峰問道。
“喂,我是女生耶,你就是一個鐵公雞,不知道那麼多女孩子看上你哪一點?”韓燕嘟著嘴說。
張曉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較真,反正自己有那麼多女人也是事實,就多包容她一點吧。有時候裝傻,兩人的關係也挺好相處,不會有什麼閒言碎語。
當下笑道“還是西方國家好呀,aa製,比較自由。”張曉峰羨慕地說。
“那有什麼好的?一點人情味也沒有嘛。”韓燕反駁說。
“你們女孩子呀,不懂得潔身自愛,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嗎?和男生在一起,吃呀,拿呀,到時候吃人家的嘴軟,等人家提非份要求的時候,怎麼拒絕?”張曉峰笑道。
“怪不得你不請人吃飯,你平常請人吃飯都有企圖的?”韓燕紅了臉,含羞帶怯地指著他。
“好了,走吧,我對誰有企圖,也不能對你有企圖,你擔心啥呀?”張曉峰說道。
“你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我長得不好嗎?”韓燕一邊開車,一邊不滿地說。
“好,怎麼不好呢?不過,你是我的晚輩嘛,再說,你家裡的勢力那麼強大,我隻能看,不能吃。”張曉峰真是弄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怕人吃,又怕沒有被人吃的資格。
不久兩人來到一家飯店吃飯,居然遇到了老流氓家中的小流氓,也就是呂平傑的兒子呂純龍。
自從在黑寡婦那裡知道碧波銀沙桑拿中心的幕後老板就是呂純龍以後,張曉峰順便在鄭祖勇那裡查了這個官二代的資料。
不過,還沒正式接觸呢,於是,張曉峰帶著韓燕走到他旁邊一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