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你就是找到他,他也不會承認,這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了麼?還好我當時悄悄用手機錄下了他說的話。”王老板說。
“那太好了!你去找來給我。”徐柏濤很興奮,終於找到了一點實質性的證據。
於是,王老板去翻出一個老款的諾基亞手機來,把裡麵一段錄音通過藍牙發給了徐柏濤。
徐柏濤和王老板分開後,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個行賄鄧瑞軒老婆的小包工頭張元書。在政策法規的壓製下,又拿出了那份錄音,張元書不得不承認了這件事情。
忙完這些事情,已經過了下班的時候,徐柏濤準備趕回家去吃晚飯,卻沒想到接到了公安分局副局長何昊霖打來的電話:
“徐局長,忙啥呀?咱們老戰友很久沒有聚一聚了,正好今天有空,我們倆喝一杯唄?”
徐柏濤和何昊霖確實是戰友,兩人同一年參的軍,隻不過何昊霖參軍三年以後就退伍了,在家人的安排下,進了市公安局,成了一名普通乾警。而徐柏濤在部隊考上了軍校,畢業後成了一名軍官,後來以營級乾部的身份轉業,被安排到開發區擔任監察局長。
而此時,何昊霖也從一名乾警,一路步步高升,成了開發區公安分局的常務副局長。
其實,兩人並沒有多少交集,原因是何昊霖是乾部家庭出身,而徐柏濤隻是農村子弟,兩人的交際圈不同。隻是這兩年,由於一些利益需要,才慢慢熱絡了起來。
盛情難卻,徐柏濤隻好打電話給老婆說了一聲,就赴何昊霖的飯局去了。
晚上的飯局,除了何昊霖,還有幾個開酒吧、舞廳的老板,幾人熱情地勸酒,最後徐柏濤不勝酒力,醉倒在了桌子上……
模模糊糊中,他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他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席夢思床上,什麼也沒穿,身邊還有一名同樣光身子的年青女子。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外麵的人就衝了進來。
“警察查房,請抱頭不要動!”一名為首的警官亮了亮證件,嚴肅地說道。
張曉峰聽到徐柏濤出了事,急忙趕到第三警務室,辦了手續,把徐柏濤領了出來。
這麼做,不算違規,因為徐柏濤是有單位的人,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出去以後,該怎麼處理還得怎麼處理,能夠隨傳隨到,隻不過不用蹲小黑屋而已。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呀?”兩人走在寬闊的街道上,張曉峰打破沉默問。
“我被何昊霖那狗日的算計了!”徐柏濤忽然破口大罵。
“公安分局的何副局長?他敢明目張膽地陷害你?”張曉峰聞言,皺了皺眉。
“問題是,他現在不承認,他說他離開了,後麵的事情他不知道。昨晚上他請我喝酒,另外還有當地的幾個娛樂場所的老板作陪,他們幾個輪流勸酒,我一時糊塗就著了道,醉得不省人事,就被他們扶進了酒店的床上……”徐柏濤憤憤地說道。
“那幾個老板又怎麼說。”張曉峰問道。
“他們倒是承認,不過卻說女人是我自己叫的。——這不是扯淡麼?”徐柏濤後悔不跌。
“現在他們人多,而你一個人又喝醉了酒,你說的話就沒多大說服力了。”張曉峰現在也不好責怪他粗心大意,就如那句老話說的那樣,不是我等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
“那組織上會怎麼處理我?處分?還是撤職?”徐柏濤的心亂了,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處分是會有的,不管是不是被陷害,畢竟事實擺在那。撤職就不至於,他們也不敢太過份。”張曉峰沉思道。
開發區是市裡新設的機構,雖然是處級單位,但沒有設立*****,黨員領導乾部都歸市委組織部管。
“處分就他娘的處分好了,隻是心裡麵感到窩囊呀……”徐柏濤這次被打擊得不輕。
“據我的估計,你可能會調離開發區,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張曉峰同情地說,他心裡也在深深自責,如果不是他一心要追查鄧瑞軒和劉潤毅違紀的事情,徐柏濤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調離開發區?”徐柏濤驚愕了一下,然後賭氣說,“走就走,免得一整天碰到這幫龜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