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是有俠客的,馬佳放了她的目的,是寄希望俠義之士對她處以私刑的。
婦人彆看有手銬腳鐐行動受限,可還能說會道。她在外地進京的非本地人麵前裝可憐,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因為沒有錢送給審判的官員,才這樣的。
他和人要錢要吃的,哄騙外地人可憐她,不但敗壞官員的名聲,連馬佳的名聲也受損。
馬佳氣的咬牙,但她有和婦人之間的承諾,不能要了她的命,就是讓人暗中殺了也不可以。那些軍方的,官府的,對她的話也選擇服從,不會偷摸弄死這個婦人的。
現在,那些官員要討論什麼人最聰明,無一不推崇公主是第一聰明人。
什麼薛定海,還有幾個自吹腦瓜子好使的新晉官員,統統對這個案件束手無策。最後還不是公主親自出馬,用最簡單實用的笨方法搞定了。
事情雖然水落石出了,但孩子的連體狀態必須分開。
無論是太醫還是軍中的醫者,都對這事撓頭,連馬佳也感到棘手。
如果給孩子動刀分開,兩個人的後背都是特大的傷口,傷口完全露在空氣裡,也包紮不了,倆孩子極容易感染而死。
即使是不感染,肯定也失血過多了。
沒辦法,隻能是冒險了,一次割開的傷口不能過大,得分幾次才能把兩個人的身體徹底分離開。
這時代還沒有從身體的彆處取皮膚移植的技術,隻能是在注射了麻醉劑後,硬著頭皮把孩子分開,也就是用刀割開連體的部分。然後,傷口就等著自然結痂了。
馬佳統計所有的醫者,看他們的手中還有多少青黴素注射液,還有多少口服的抗生素。得到的結果是,大帥府的軍中醫者手裡還有,但已經很少了。
留下了這些,是為了保軍中將帥等重要人物的。
“這樣吧,給孩子做手術,這次把所有的抗生素藥物全用上,沒辦法,我八達洞裡麵此前就沒有這樣的藥物了。這次為了救孩子,喝著去了……”
馬佳可是想好了,過了這段時間,必須試製自己的抗生素藥物。
經過倆孩子的同意,在注射了麻醉劑以後,醫者說一次性把相連的皮膚切割開來,因為傷口太大了,孩子有可能因為傷口太大而流儘了血死去。
不如先把孩子的連接處分成三次剖開,一次剖開三分之一了,痊愈了後再來第二次第三次。
實際操作的時候,即使是剖開了三分之一,巨大傷口就亮在了人們的麵前,讓人看了也觸目驚心,而且還在不斷地流血。
兩個孩子命也大,雖然疼的痛徹心扉,哭聲震天響,在兩個時辰以後,血自行止住了,就等著自己恢複了。
就這樣,先把這三分之一的傷口養好了吧。
接下來,又接連兩次動刀,快兩個月了,才把兩個孩子徹底分開。
這些人這時候又想起了那個狠毒的婦人,大家多方打聽,才知道她還在好好的活著,他們就想抽冷子弄死她,可公主不允許。
公主就是讓她繼續活著,還拖著腳銬,不許出去京城太遠。
可他雖然行動不便,但女人的身姿還是有的,有個乞丐眼饞她的身子,看她的腳鐐磨得腿部紅腫,就幫她在腳鐐上纏了軟布,減輕她的痛苦。
她得到了幫助,感覺到了男人並非是實心實意的幫她,實在是有居心不良的成分。
那個男乞丐有五十多歲了,陂了一條腿,對她色迷迷的雙眼放光,她就問:“小婦人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幫助我,你難道不怕公主把你治罪嗎?”
“不怕不怕,我就是一個義士,才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隻要是你能讓我那個了……”
“好,小婦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在乎什麼名節了,隻要是你給我吃的,我人就屬於你的了,你願意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自從榜上了乞丐,天天就有人給她遞飯菜了。
她過上了飯來伸手的日子以後,彆的乞丐看出了緣由,也效仿陂腿的乞丐送她吃的,也就能得到和她昏天黑地的機會了,她一時成了乞丐們爭搶的香餑餑。
甚至有幾次,乞丐們為了爭奪她,互相打鬥了起來。
馬佳聽了傳言,感覺自己太聖母了,留著她的命,實在是失策啊。
她盼著有人暗中出手懲治她,可京城治安太好了,並沒有什麼遊俠敢暗中傷人,讓馬佳的心思變得涼涼,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那些後晉官員也猜到了公主的想法,暗中嘲笑公主聰明是聰明,但考慮事情並不完美。
在不久的後來,終於有個不知名的俠客暗中出手了,看這個婦人吃飽喝足後在破廟裡單獨待著,周邊沒有了其他人的機會,打暈了她強行灌服了啞藥,她再也不能巧舌如簧的騙人了。
她曾經把雙胞胎毒啞了,她現在遭到了報應,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那個乞丐看她啞巴了,和他也說不了話了,他心有不忍就去了治安衙門替她告狀,要官員緝拿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