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意思,說明白一點兒!”
麵對林維泉的步步緊逼,童立貫終於被逼到了絕境,退無可退。
“讚成不讚成我的提議?”林維泉咄咄逼人。
“我……有那麼一點兒……”童立貫的聲音細若遊絲,在靜謐的會議室裡回蕩,幾乎要被自己內心的猶豫和恐懼所吞噬。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椅子的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頭上又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有那麼一點兒什麼?有那麼一點兒讚成嗎?”林維泉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笑容中既有期待也有幾分玩味,似乎在等待著童立貫給出一個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啊!不……不!”童立貫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擊中了一般,猛地搖了搖頭,臉上的驚慌之色溢於言表。
他連忙否認道,“有那麼一點兒……不認同。”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似乎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這個答案,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來。
“什麼?”林維泉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個平日裡在他眼中如同影子般懦弱無能、總是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異議的童立貫。
竟然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鼓起勇氣與他唱起了反調?
這家夥敢於在眾人麵前與自己持有不同的觀點?
“這家夥,竟然敢與我意見相左?”林維泉氣得七竅生煙。
他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
這不是明擺著要拆他的台,讓他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嗎?
他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童立貫,那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要將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想法都看穿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連周圍的呼吸聲都似乎變得格外清晰。
童立貫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狂跳的心臟和紛亂的思緒。
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於是,他鼓起勇氣,用顫抖的聲音說:“林書記,我仔細思考了您的處分理由,我認為在某些方麵確實有其獨到之處,您的見解深刻且富有前瞻性。”
“但考慮到當前的森林環境的實際情況,或許還有一些細節需要進一步完善和調整。”
“以確保我們的決策能夠更加貼近實際。”
“我必須要說明的是,我並沒有完全反對您的意見。”
“我隻是希望我們能夠共同探討,集思廣益,找到一個更加周全、更加符合實際情況的解決江昭陽問題的方案。”
童立貫邊說邊揩汗水。
“那你說說,我說的那些話不貼近實際?”
“說具體一點兒,彆含糊。”林維泉不耐煩,冷冷道。
童立貫心中暗自叫苦,他哪裡能說得出個所以然來?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怕江昭陽萬一真的扶搖直上,自己得罪了他。
再者,若自己與林維泉聯手,對江昭陽施以重壓,那江昭陽背後隱藏的靠山,又豈會坐視不理?
那後果,怕是吃不了兜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