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鄰縣的護林人員呢?”
“你可彆忘了,這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區域,跨三個縣呢。它不僅僅是我們縣的瑰寶,更是三個縣的自然遺產。”
“每一個縣的護林隊伍都應當肩負起守護的責任,任何一方的懈怠,都可能給這片森林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害。”
“鄰縣之責又當如何撇清?”
“這得追究多少人?"
一番話罷,邱洪目光如炬,直視林維泉。
讓林維泉一時間如墜冰窖,瞠目結舌。
他所有的思緒都被這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竟半晌回不過神來。
更彆提尋找合適的言辭來反駁這犀利的觀點。
場中的氣氛凝固,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靜止。
隻留下邱洪那意味深長的笑聲,在靜謐中回蕩。
林維泉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那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與混亂中掙脫出來,眼神逐漸恢複了焦距。
他緩緩坐直身子,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心裡暗忖,現在的局麵是,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如果要投票的話,自己不說會一敗塗地,但是肯定會形成僵局。
對於江昭陽的處分,讚成反對票數現在一比一。
甚至還不一定。
童立貫的態度尤為曖昧。
他雖然表麵上沒有直接表達反對,但言語間含糊其辭,閃爍其詞,無疑透露出他內心的真實立場——反對。
這位平日裡善於察言觀色的家夥,此刻也不願輕易卷入這場風波。
其他的黨委成員在事情未明朗之前,更是如同牆頭草一般,左右觀望,更是不會輕易表態。
他們會選擇作壁上觀,肯定會棄權。
這些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他們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絕不會輕易站隊,以免引火燒身。
如果憑借自己的身份強行通過的話,邱洪不會服,就是江昭陽也不會服,萬一江昭陽要上訴的話,那也麻煩。
到那時,自己不僅要麵對來自內部的質疑與不滿。
還可能引發外界的廣泛關注與批評,局麵將更加難以收拾。
說自己是獨斷專行,這頂帽子一旦扣下,即便是自己也難以找到合適的言辭去辯解。
畢竟在官場上,講究的是個“理”字,而不是“力”字。
如果提拔一事塵埃落定,而江昭陽他最終敗北,這個結果,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幾乎已成定局。
也就是說靴子落地的話。
一旦提拔的副鎮長不是江昭陽,這最後的懸念解開,那原本圍繞此事而形成的重重阻力,將會瞬間消散大半。
那遇到的阻力不知要少了多少?
而這些向來擅長見風使舵的手下們,更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勝利者的一方,即自己的身邊。
他們就像是海上的浮萍。
永遠追隨著水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