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維新擺了擺手,笑道“客氣什麼?咱們兄弟之間,不說這些。”
“對了,江伯伯的病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好轉的跡象?”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聯係一下省城的專家,他們那裡的醫療資源和技術水平都更先進一些。”
“謝謝你的關心,隻是現在不需要。”
“你看我爸都可以下床了,應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於維新來到江景彰麵前,一臉堆笑,“江伯伯,我今天下午才得知您住院的消息,心裡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本來當時就想趕過來,可是公務纏身啊,真的是一堆工作等著我處理。”
“不過,再忙也得來看您啊,畢竟您可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
“這不,我剛一下班,草草吃了一點飯,就來了。”
江景彰微笑著看向於維新,“維新啊,你有心了。”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
“你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
於維新輕輕拍了拍江景彰的手背,以示安慰與敬意,“江伯伯,您放心養病吧。”
“等您好了,咱們再一起下棋、喝茶,聊聊那些年的往事。”
與江景彰寒暄後。
於維新將江昭陽拉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從褲兜裡掏出一個信封,指甲無意識摳著信封邊緣。
他的喉結滾動兩下道“昭陽,老同學,這是二千元禮金,不成敬意,給江伯買點東西吃吧。”
江昭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已經洞察了於維新心中的小九九。
這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江昭陽的目光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又不是病人,你這不是提著豬頭找錯了寺廟門嗎?”
“你這是拜的哪路神仙?哈哈。”他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到底是我病了,還是我父親病了?真是讓我哭笑不得啊。”
“還是說”江昭陽的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說道,“你這香火錢,本就另有所圖,不是誠心誠意燒給菩薩的?”
於維新聞言,心頭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
他忽然覺得掌心信封裡的鈔票變得異常沉重。
它宛如一塊燒紅的炭火,不僅灼燒著他的手心,更燙得他臉色通紅。
他的舌頭在口腔裡打轉,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尷尬地笑了笑,用以笑容掩飾內心的慌亂。
於維新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這不是要你給江伯買點補品、營養品什麼的嗎?畢竟他老人家身體不太好,我這也是一片孝心嘛。”
江昭陽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哦?是這樣嗎?”
“那你為何不直接將心意送到我父親麵前,反而要繞這麼大個彎子,通過我來轉達呢?”
“要知道,給我,隻是我知道,我父親可未必知曉你的這份‘孝心’啊。”
於維新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