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牧歌第一次看到宋知漁的時候,更加深切的明白了林傲雪那句話的意思——蘇家的媳婦兒,不好當。
白大小姐一直對自己的顏值有著極為充分的自信,但此刻,麵對如此青春又明媚的姑娘,她的心中竟是有種非常明顯的無力感。
或許自己的顏值不輸,但年紀和青春,卻是永遠贏不了少女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白牧歌也稍稍愣了愣——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雌競的心思擋都擋不住了嗎?
要不,當著這丫頭的麵,再去親蘇無際一回?
宋鶴鳴在電話裡聽到了這邊的聲音,說道:“嗬嗬,這丫頭的聲音還挺好聽,聽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吧?”
蘇無際嗬嗬一笑,故意氣他:“嘖嘖,快十九了,嫩得一掐就出水,怎麼,老單身漢羨慕了?”
“你小子桃花運不淺啊,總在外邊拈花惹草,等我回頭告訴你的嶽處長。”宋鶴鳴說道。
其實,蘇無際不清楚的是,宋鶴鳴已經提前跟必康總院這邊聯係過了,當白牧歌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他遠在首都,也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
蘇無際對著電話嗬嗬笑道:“什麼叫我的嶽處長,老宋,你彆打擾我,我要和小姑娘聊人生了,你下次好歹大方點,那三千塊錢,都不夠我請人家吃頓飯的。”
“扯淡,三千塊錢,都夠你帶這小丫頭在寧海的豪華五星酒店開房了。”宋鶴鳴說道:“晚上悠著點,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然,人家父母找上門來,我可不會替你擦屁股。”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老不正經,我搞你妹啊搞!”
宋鶴鳴:“那可不行!我還真有個妹妹……”
他隨後把電話掛斷了。
嶽冰淩正坐在辦公桌對麵,那清寒俏臉之上的表情有些冷,但眼神也有些怪異。
“宋副局長,你剛剛在說什麼?”嶽冰淩冷冷說道:“你不是在向蘇副組長詢問傷員情況嗎?”
打電話都不問傷員怎麼樣,一直在聊帶著小姑娘開房是不是!
嶽冰淩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有多麼無恥,但今天才發現這老男人竟是如此油膩!
宋鶴鳴尷尬地笑道:“男人之間的玩笑都這樣,冰淩,你得慢慢習慣這樣的聊天尺度。”
嶽冰淩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拄著拐杖朝外走去,關門之前還說了一句:“再有兩周,我的腳就好的差不多了,宋局可以提前部署東洋之行的細節了。”
砰。
看著被嶽冰淩重重關上的辦公室門,宋鶴鳴笑了笑:“我看嶽處長巴不得現在就去東洋,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想著剛剛從蘇無際電話裡傳出來的那個青春明媚的聲音,宋鶴鳴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看不慣:“現在的小丫頭,還真是夠主動。這一代年輕人,可比我們那一代亂的多了。”
…………
病房裡,宋知漁微笑著說道:“兩位姐姐好。”
此刻,風格迥異的三姝同處一室,風景實在太美。
白牧歌沒說話。
許嘉嫣則是滿臉笑容地走上來,剛想要拉住小妹妹的手,卻被蘇無際一巴掌打開,隨後直接把宋知漁拉了出去:“你不在學校好好學習,往寧海瞎跑什麼?”
宋知漁那絕美的俏臉上,帶著如清風一般的笑:“茵蕾姐和小龐哥送我來的。”
蘇無際扭頭一看,那倆人正站在走廊的另外一邊呢。
“他們把你帶來這兒乾什麼?”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快點回學校去,沒事兒不要來找我。”
今天宋知漁穿著簡單的白色運動裝,一塵不染,頭發紮了個簡單的馬尾辮,可即便沒有任何妝造,那無敵的青春感,似乎讓整棟樓都一下子來到了春天。
宋知漁的眼睛亮晶晶的:“無際哥,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給你發消息也沒回呢,隻能當麵告訴你。”
蘇無際這才想起來,宋知漁好像是給自己發過消息,但是當時正把白牧歌從緬北往國內送呢,根本沒有時間回複,今天則是處於兩個女人的夾縫中,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事?”蘇無際問道。
宋知漁說道:“我懷疑,有人跟蹤我。”
蘇無際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
…………
病房裡,許嘉嫣看著麵無表情的白牧歌,說道:“牧歌姐,你也看到了,咱們倆的競爭對手,不僅漂亮的不像話,還年輕的不像話呢。”
白牧歌看著窗外,不吭聲。
許嘉嫣微笑道:“她今年才十八歲,得比牧歌姐小十歲多吧?”
白牧歌的眼神倏然變冷。
那隻有在東亞夜凰身上才會展現出來的殺氣,此刻竟是控製不住地釋放出來,似乎讓整個病房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分!
許嘉嫣在銀月常年行走在生死一線,對這種殺氣可再熟悉不過了。
她輕輕一笑,道:“牧歌姐,不管你這殺氣是針對我,還是針對剛剛那個丫頭,我想表達的是,咱們得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白牧歌冷冷說道:“我不會和任何女人,分享我的男人,也包括你在內。”
回想著之前在許嘉嫣麵前主動親吻蘇無際的場景,白大小姐開始覺得自己的行為無比幼稚和荒誕。